郁瑟從宴會上回來,很早就上床休息,沒有睡覺發了會呆,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交談聲,兩三句話,然後交談聲漸弱,周邊安靜下來。
郁瑟有了些許困意。正準備閉眼就感受到了床邊極近的弧度下陷。
有人過來了,就在她旁邊。
幾乎是一瞬間郁瑟從床上坐起,微皺著眉:「你怎麼這樣?」
池欲翻了個身,臉朝著郁瑟,曖昧不清:「怎麼樣,我一直都是這樣。」
郁瑟下床開燈,才看清池欲的穿著,沒換下來的西裝隨意地穿在身上,襯衫上方的幾粒紐扣都在開著,領帶松垮,皮膚白皙,鎖骨的形狀極其優美。
隨意懶散,夾雜著明顯且十分具有魅力的引誘感。
他毫不介意郁瑟的打量,迎著郁瑟的目光向她招手:「過來。」
郁瑟沒動,她想說些話,勸道或者是其他,但最後都沒有說出口,就問:「你過來有事嗎?」
「沒事,」池欲也從床上坐起,他順手點了支煙:「過來看看你,晚上怎麼不吃飯?」
「和你沒關係,」郁瑟說:「我困了,你出去。」
「睡得著嗎你,」煙霧瀰漫,嗆人的煙味在室內散開,池欲叼著煙脫自己的西裝外套。
除了煙味他身上還有一股甜膩的香水味,郁瑟頓了一會,問:「今天小叔沒來嗎?」
池欲扯下襯衫領帶,他似乎很討厭戴領帶,一旦離開了正式場合就會迫不及待地鬆開領帶,「他在隔壁,你找他有事?」
「沒事,我想問問。」
也是,池欲想做什麼別人壓根管不著。
郁瑟不願意多問下去,過了一會講:「你今晚睡在這嗎,那我先出去了。」
她拉門,沒拉開,從裡面反鎖住了。
池欲在她身後笑了兩聲,朝郁瑟走過來:「郁瑟,我大半夜過來是單純和你說話嗎?」
郁瑟往後退,脊背貼在門上,她理智地說:「我說了我不同意,而且你今天不是和別人......」
「我和別人怎麼了?」池欲彎下腰和她平視:「你小叔都不在乎的事情你管得著嗎?」
離得越近他身上的香味就越發明顯,郁瑟側過臉,說:「和我沒關係,但我確實不想,我想走了。」
池欲抬手,摩挲著她的臉頰,他掌心溫熱,但帶給郁瑟的卻只有壓抑,她意識到現在池欲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反而她越拒絕池欲越會覺得高興。
懲罰就是要看對方不快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