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池欲的病情比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要急切嚴重。
那個小女孩的臉色呈現不正常的紅潤,身體也不斷的痙攣,醫生和她母親出去討論病情,郁瑟留下來,她問對方如果你能好起來會去做什麼
她勉強回答,眼裡流露出渴望,說:「會做什麼,也許接著滑雪,我喜歡那種感覺。」
郁瑟點點頭,臨走的時候她母親還在不斷地詢問著醫生自己的女兒會不會好起來,醫生說:「也許,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除非上帝保佑。」
走出醫院像是回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郁瑟悶悶不樂,送鄰居回家之後去兼職。
路上看到了好幾個當眾發情的omega ,警車呼嘯而來。
十二月,郁瑟收到郵件,學校會在假期前舉行校慶,邀請了各界的名人,還將舉辦晚會,希望學生可以報名。
附件中各界名人的名單中第一行第一個就是周定彥,以校董的身份。
宋清也聯繫了郁瑟,說明了池欲的行程,他好久沒找郁瑟,大概在忙著和池欲的訂婚。
宋清說校慶那天他也會過來,池欲只參加當天的晚宴,結束就走,其餘時候住在離兩個街區外的酒店,讓郁瑟不要緊張,避開這些地方就可以。
郁瑟應好,她沒掛電話,宋清也沒有,宋清的呼吸聲很淺,問:「還有事和小叔說」
郁瑟嗯了一聲,宋清極有耐心的等待。
郁瑟本來想直白地問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躊躇一會還是沒問,沒話找話般祝賀道:「聽說小叔訂婚了,恭喜。」
宋清頗感意外,片刻後輕輕地笑,問:「怪小叔嗎?」
郁瑟沒有立場怪,比起來她和池欲才是不應該,於是真心實意地說:「不怪,恭喜小叔,你們很適合。」
出乎意料,宋清說:「沒什麼合不合適,互相幫助,」他試探般講:「他的腺體情況你也知道,他需要我。」
郁瑟微怔,大概沒有比這句話更有羈絆性了,池欲需要他,這是基因的決定。
郁瑟張張嘴,最後說:「恭喜,祝你們訂婚快樂。」
臨近校慶,郁瑟乾脆請假了,但鄰居拜託她給教授送一份資料,郁瑟推脫不了,只好答應。
資料送過去,教授問郁瑟今晚有沒有空,說有人等著和她共舞,郁瑟早就學會了委婉地拒絕,講自己偏頭痛,恐怕不能去晚會。
教授非常遺憾,說道菲爾普斯該傷心了,郁瑟客氣地笑笑,回應道:「他會邀請到一個好舞伴。」
其實她壓根不記得菲爾普斯是誰。
傍晚下起了大雪,雪絲飛揚,郁瑟避開了學校里的重要建築,所幸校慶時附近很多居民都過來為這所榮耀大學慶祝,郁瑟把圍巾拉高,混在其中,並不起眼。
可是還是見到了池欲,一個遠距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