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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死了。」冷元初感覺這蒸騰的溫泉水再無法暖她自骨縫裡滲出的冰寒,眼淚和發梢滴落的湯池水混在一起,沾濕整張嬌靨,讓她落在溫行川的眼眸里,唯有楚楚可憐。

溫行川從來不想看她這麼難受,她總是不肯信任他這件事,讓他不解與頭痛。

「你以後,不能再這麼冒失,殺了李昭漪和哈日查蓋並沒讓你更加快樂。往後,朕不會再允許你這麼做。」

冷元初沒有講話,抱著膝蓋坐,抬起手默默擦淚。

溫行川小心避開他鎖骨旁的傷口,取澡豆擦拭身體時再道:「你這麼不在乎女誡,也是你堂哥教你的吧?哼,他可算是大燕第一偽君子,我有聽說那歐羅巴有個故事,一對恩愛的夫妻,被一隻毒蛇從中挑撥,你知道嗎?毒蛇就為吃了女子,先修煉成人形,再……」

「那蛇還是挺努力的。」冷元初啞啞道,「你是那個毒蛇嗎?非要糾纏我不放。」

溫行川沒想到冷元初會這麼想,深吸一口氣,「朕是說冷元知,是蛇。」

冷元初雙手捧水,小心翼翼洗了把臉,沒有再理溫行川。知哥哥為何不來江寧接她和孩子們走?她昨夜做了個夢,夢見溫行川一劍戳穿冷元知……

這些手握權力之人的鬥爭就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讓她在恐懼間又生出超越體力的信念,她必須長命百歲,好護住她的孩子們!

「那個夯貨,利用你實現他賺錢的目的。」溫行川鼻息哼了一聲,打斷冷元初思緒,「朕聽說你在那個叫巴爾卡的地方拋頭露面做生意,賺的錢還要給冷元知一半?」

「我樂意。」

「朕不樂意。」溫行川上來了些火氣,握著冷元初的下頜,輕輕用力就把她帶過來,讓她枕著他的鎖骨。

「朕念你過去不修女德女誡,饒你這次胡鬧,但也就僅此一回。日後做了皇后,在後宮你隨意些朕不管你,但在前朝,你還是講點規矩。再過三日就到冊封大典,朕最後問你一次,景程是不是朕的兒子,若是,朕立他為太子,讓熙安如你所想做個不用苦讀書的公主,否則,你別想干涉朕早就定好的安排。」

溫行川今日亦很累,服過藥後身體的異常本就讓他煩躁,再加上突然殺了哈日查蓋,往後他有很多事情需要提前謀劃好。

他與冷元初的小家要他費心挽救,大燕一整個國度更要他嘔心瀝血,一點差錯都會造成可怕的結局。

蘇日娜是個心比天高的女人,他可以幫她在兀良哈稱王稱霸,但也派了無數暗衛奸細混在草原,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要能立即組織北部兵馬滅了他們,所有事情,都需要他提前備好,所以他希望冷元初安分些,能讓他在繁忙的政務之外,能在後宮看到一盞為他而亮的燈。

所以,立後這件事是大事,他還得讓大燕子民臣服於冷元初,聽聞宮外對冷元初的出現有非議,這段時間太忙,他都沒能及時處理。

這個時候,他不希望冷元初再生是非。

「講話,蘅蘅,景程是不是朕的兒子?」

「不是。」冷元初側過頭來毫無音調的一聲,讓溫行川憤怒。

長久的沉默。

溫行川在等冷元初服軟說不,說她在講玩笑話,但他不知冷元初在想如何躲開封后。

她實在對皇后之位不感興趣,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告訴溫行川,她要親自去查下毒者,然後殺了他,為她為真正的冷元初報仇。

「秋蘅,朕再問你一次……」

「不是,他是我與冷元知的兒子。」

溫行川唇角下墜,把冷元初推開,光著身子走出湯池。驟然而起的波浪沖在冷元初光潔的玉體,濺落幾滴落在她暗淡的眼眸前。

「秋蘅,你從不擔心,朕會殺了野種?」

當夜,溫行川沒有離開坤寧宮,次日清晨,已自行領過軍杖的葉駿前來稟報關於鏢局暗藏的兇手信息,遇見連夜縱馬趕回來的冷元朝,上台階時,還要首輔大人扶了他一把。

「所以,鏢局裡沒有這號人?」溫行川穿著素白的皮襖,仔細看了葉駿遞呈的名冊,認為這是對手發覺他在查他,微微緊眉,摩挲著天珠,沉思後吩咐,「要龍虎衛,清查冷家莊那個暗道,尤其是冷興昌的家宅下。」

「是。」葉駿領命,一瘸一拐退下。

溫行川想起,在他的嚴詞厲語下,冷元初磕磕絆絆道出冷家莊下複雜的暗道。

他以為,冷氏族人一個個心眼子太多,坐在這個皇位後,時有覺得溫裕在對待冷氏族的做法,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就算在立後的詔書里寫清楚「秋蘅」的名字,讓冷元初做回秋蘅,還有眼前這位百官之首的冷元朝,以及做他姨父的冷元朔,讓他始終無法徹底除掉冷氏族。

冷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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