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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川聽不進去她講得一點,望著她髮鬢里來自西洋的白鑽垂鏈,心口堵塞,按住門再道:「我們之間有太多誤會,元初,你容朕與你講清楚好不好。」

「講清楚?」冷元初淺笑一聲,在他的手臂前仰起頭,道,「陛下敢承認我就是秋蘅嗎?」

溫行川啞言。

「嫁你的是冷元初,又不是秋蘅。」冷元初不懂他為何總是對她說謊,握著他的手腕要他讓開些,「我把冷元初尋來後,也要去尋我的親人。」

她說著,語氣低落下來。

在她的幻夢中,秋家一定是落了難,她現在……還有族人嗎?

所以她在冷家寄人籬下的那些年,是因為沒有族人,才沒人接她回家嗎……

溫行川望著冷元初,含著無奈與嗔怨的雙眸漸漸染了霧。

對秋蘅而言,她真正的家人、幼時的夥伴皆亡於永康七年,她得知後,又該怎樣承受這一切?

該對她再好一些的,哪怕她現在總是故意氣他。

冷元初抬眸看了溫行川最後一眼,嘆了一息推開宅門。

本應有家僕通傳的,但因家主們在吵架,這些家僕不敢靠近,也就無人引路。

冷元初走過三門廳來到冷元朔的內堂時,看到冷元朝也在。

主座上,冷元知才解開衣襟,在療傷。

冷元初一眼看到哥哥身上大大小小的瘢痕,鼻子一酸奔了過去,撲跪在冷元知面前。

「你怎麼受這麼重的傷,是誰要傷你!」

冷元知放下手中的藥汁,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寬慰她「無事。」

「怎可能無事!」冷元初看著他腰間的傷口,想到他連下馬車都在顫抖,眼淚一顆一顆滑落。

冷元知低聲寬慰的同時,抬眼看向凜漠的溫行川。

是誰派的殺手,還要猜嗎?

不光是冷元知,另二位中年男人同樣緊張起來。

冷元朔將溫行川叫到一旁,直言不違問他為何要殺冷元知?

「朕若出手,他不會活到現在。」溫行川冷嗤說道,「看來冷元知的仇人,比朕想像得多。」

冷元朔遲疑一下,忽想起溫行川曾與他提及「想要暗殺冷元初的人或許就是冷元知的仇人」,粗重的濃眉沉下來。

方才他與冷元朝斥責堂弟胡鬧,被堂弟一句「無所謂三綱五常,哪怕元初是他親妹妹他也要娶」,噎得難受半晌。

家裡的事剪不斷理還亂,族裡的事亦是波詭雲譎,就算是這位處事有方的豪門大賈,也開始覺得力不從心。

冷元知最大的仇人,其實就是族人,十年前尚未弱冠的他繼任時,族裡血雨腥風之勢,不次於九子奪嫡。

他得保護好堂弟。

那日佩蘭稟報,談到溫行川向蘅姑表露真心,現在這形勢,恐怕讓蘅姑暫且留在溫行川身邊,更加體面。

畢竟現在的冷家,必須得認蘅姑是冷元初,族中長老在這方面力排眾議,只因她能給冷氏族帶來實在利益。

其實,他的妹妹當年被送去秋家,也有被宗族排擠的因素。

只因族裡一直懷疑,妹妹不是父親的孩子。

冷元朔攥著權杖嘆息,沒注意溫行川早離開他,此刻站在冷元初身邊,看著她一邊為冷元知換藥,一邊為他哭泣。

他聽她說,「我感覺痛。」

而後冷元知摸著她的頭,用最溫柔的話低聲寬慰她,讓她破涕為笑。

溫行川感覺很悶,雖是站在通風又保暖的中堂,就好像夏末初秋之時團在空中的濃雲,悶熱又憋氣。

那日冷元初在她懷裡點著他身上舊傷,還以為她在心疼他。

原來她也會對別的男人這樣。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又鬆開。

「你記得出手殺你之人的模樣嗎?」溫行川試圖放下芥蒂,開口詢問冷元知,這是正事。

冷元知撫摸愛人的手一頓,桃花眼中蘊起嘲諷,「有人肯定知道,何故多此一問?」

未等溫行川反應,冷元初突然站起,轉身看向溫行川。

明亮的杏眼驟然盈滿憤怒與恐懼,是他下得手?

溫行川意識到冷元初在猜疑,先開口為強,「朕沒有殺他的意思。」

冷元初不肯信,不自覺展開手臂,護在冷元知面前。

溫行川拼命抑制住想把冷元初奪在懷裡的衝動,縱使妒忌像藤蔓爬滿四肢百骸,他也在忍,繃緊的下頜角下青筋暴起,手指開始顫抖。

「殺了他,你會難過不是嗎?朕發過誓,不會讓妻子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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