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慌了,恨不得即刻吩咐冷元朔或是任何路過的水手,去到那什麼狗屁教堂,把那登記的羊皮紙撕下來帶到他眼前確認!
「無所謂。」他面頰的經絡在輕顫,嘴硬道,「你回來的那日,穿得和冷元知一塊布料製成的衣裙,朕便知道你不會為朕守什麼身。」
「只當歐羅巴之地盛產男。妓讓你流連忘返,朕現在選擇原諒你。」
冷元初哪裡敢想這是溫行川嘴裡說的話,談冷元知就罷了,又扯出什麼男。妓?
他不是在乎她的貞潔嗎?怎麼一夜之間,他被什麼奪舍了?
「好,我是有幾個男。妓。」
「朕原諒你。」
「我與冷元知已經——」
「朕無所謂。」
「溫行川,你就是個瘋子。」
「大概是吧,自娶你的那天起,朕就瘋了。」
溫行川把冷元初撲倒在衾被裡,咬住紅唇漫長吻過後,撩開最後一層遮擋。
「啊!」
冷元初神志忽悠一霎,忽然側頭看見景程烏黑的眼睛直愣愣看著糾纏在一起的爹娘。
「兒子還在!」
隨即,小景程被他的好阿爸拎著衣領,丟給馬車外護送的龍虎侍衛。
溫行川再度覆上來前扯掉冷元初最後一件珠紅小衣。纖細的小繩裂開,其上圓潤的珍珠一顆顆滑到地上,滴滴答答散落到各處。
他沒急著將自己推送到溫熱的銷金窟,而是直起身子仔細端詳妻子滑嫩的肌膚。
依舊這麼美麗,每一處線條都像被西洋的雕刻家精心設計,流暢豐盈,沒有一絲累贅。
驟然被剝光,讓冷元初肌膚上的寒毛立起,迎著窗簾漏下的光,散發迷人的光暈。
就像那日她在他面前沐浴時,暖光為她的輪廓渡了一圈金邊,沿著肩膀、圓潤直到蠻腰深處的窠臼。
冷元初被男人熱烈的目光灼得又羞又臊,交叉雙臂遮住風光。但她已生下兩個孩子,少女傲人的身材如今變得更加成熟,腰上該多的幾兩肉都跑到上面,像是夏日新結的柚果,沉甸甸地誘人。
是以那皙白的手臂,什麼都沒遮住,反倒是欲蓋彌彰,更讓男人移不開目光。
溫行川喉結滾了下,的手指尖從她的臉頰滑過,越過玲瓏的鎖骨直到圓潤的弧光,問道:
「景程是你親自餵的?」
冷元初被他方才的一下調起壓抑長久的空虛,她才緩解一點又被溫行川揪著,神志忽昏半醒,點頭又搖頭。
溫行川低頭注視指尖下嫣紅的暈嘆口氣,「為何不請乳娘。」
「我……不想……」
那時在呂宋,景程生下來後沒多久,便聽聞大燕的皇帝派水兵攻打呂宋。
彼時她害怕,急急登上海船逃至西洋,只能親自哺育他……
但她現在一句話回答不出來,來自溫行川溫熱的觸感攪得她腦海里深一陣淺一陣,交錯搭載光肩的手越來越松。
這幅模樣落在哪個男人眼裡能把持得住?偏溫行川仍在忍。
他撥開她的雙臂,讓她在他面前一覽無餘,另一隻手亦沒閒著,探到茶瓣邊婆娑碾壓。
男人眼看著女子雪白的肌膚泛起紅暈,冰涼的肌膚像是燃起了地爐,一寸寸滾燙起來。
看出冷元初就要到了臨界點,潤澤的指尖不自覺快了速。
秘境順流成河,滋養一方淨土。溫行川取出手指在冷元初眼前晃了晃,忽傾身而下,薄唇貼緊她的耳畔,啞著嗓音問道:「還有力氣拒絕朕嗎?」
溫熱的呼吸灑在冷元初的耳朵,酥酥麻麻的,伴隨沙啞低沉的男聲,讓她更是忍不住戰慄,一點點鬆軟神志。
「……」女子全身發熱發軟,完全沒有力氣把話講完整,僅有的理智讓她想側開身,腿又被什麼撞上,燙了一下。
男人亦是忍得難耐,額邊的汗順著鬢角落下,滴在冷元初的眼邊,嚇得她緊閉起雙眼。
隨即,被熟悉而久違的充盈徹底填補——
海船遭遇風浪,傾斜的桅杆戳破蒼穹,無際的大雨伴隨海浪沖刷著甲板,一波又一波,里里外外都濕透了。
溫行川把覆蓋在彭軟的手移開,低頭把那顫抖成浪的紅珠子吞入口,抬起眼看向仰頸捂嘴的懷中人,嘁咬一口,讓她尖叫一聲。
他問道:「朕不信,你堂哥也能讓你這樣?」
冷元初神志模糊,回給他的只有一聲嚶嚀。她被溫行川強大凜冽的氣場包裹著,被熟悉的力度頂撞著,身體不知覺被男人的手捏成各種形狀。
散落一地的珍珠,隨著馬車的行進,來回滾動著,偶有貼到了車壁,發出規律的碰擊聲。
她是有些後悔,剛才不該說那些話的。這幾日的相處,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每當她提及冷元知,都會換來好一番纏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