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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外,唯見溫行川坐在高大的飛赤馬上,攥緊馬鞭,冷冰冰望向她。

冷元初心臟一緊,不自覺吞咽一下。

「為什麼不告而別?」冷元初被他巧力抱上馬車時,聽他幽幽然說了這句話。

冷元初實在無奈。

就算沒走,她也不會在夕陽之後進入紫禁城。

她若不妥協,今日的他是絕對不會放她走的。

冷元初道:「我要回紹興過年。」

「朕說過,不許你離開江寧府。」

溫行川說著就要帶著妻子打馬離去,被已經下了馬車的冷元朝叫住。

冷元朝的語調里藏滿難以抑制的憤怒:「初兒回大燕的第一個歲時年節,你非要讓她心裡難受嗎?」

溫行川低頭看一眼面色寡淡的妻子,與隨行侍衛吩咐,「傳朕口諭,要熙安公主即刻動身,去往紹興。」

說罷抱著妻子翻身下馬,吻掉她唇邊一顆糖漬,和神色凝重的首輔說道:

「朕與你們同行。」

第51章

溫行川坐進冷元初的馬車裡,打量一下通體雪白的車廂便看向窗外,用眼神示意冷元初:抓緊上來。

冷元初無奈踩著腳凳上了馬車,尋到儘可能最遠的角落,抱著膝蓋坐好。

「坐近一些。」溫行川從懷裡取了帶帽的湖筆和側訂的黃皮本,在桌案敲了敲。

冷元初沒理他,把毛皮衣領攥得更緊。

溫行川瞥她一眼,把她拽到身旁,「昨日把你按疼了嗎?」

說著,單手控住她細軟的手腕,解了她的護頸和衣襟。

鎖骨處的紅痕還在。

「看夠了吧?」冷元初甩開他的桎梏,把前襟攏好側頭不語。

溫行川的目光從頸下滑至紅唇。

每當他靠近,她便喜歡咬唇,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總歸要她長長記性,再提那個男人試試?

「沒有哪個做丈夫的會在旁人覬覦妻子時熟視無睹,冷元初。」溫行川抬起她的下巴道:「你告訴朕,到底要朕怎麼寵你,你才滿意?」

冷元初沒反抗也沒講話,偏過頭看向波粼粼的門襟帘子。

溫行川最終還是沒吻她,擰著來的唇再誘人,也少了熱烈的滋味。

但不妨礙他用拇指擦過,把她的口脂劃亂。坐回原位後從腰上的革制小袋取了一塊墨,直接在桌案傾水研墨。

冷元初看那漆黑的墨汁把馬車正中白如鷹腹的案牘濺得難以直視,知道他這是故意而為。

就像這污點一般,她的人生因溫行川的存在,一塌糊塗。

冷元初鼻尖漸漸酸痛起來,把臉埋在膝蓋中,啞聲道:「我不想做皇后。」

溫行川笑道:「那便做貴妃,做淑儀,橫豎後宮就你一人,朕翻哪張牌子都是你。」

冷元初頭痛,「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做你妻子。」

「那你想做誰的妻子?冷元知的?」溫行川大有泰山崩於前不改於色的態勢,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談及情敵能做到這般淡定,應是習慣了。

他語氣慵懶,回她道:「他年紀比你大很多,身上還背著命案,你別忘了,朕對他下的海捕文書並沒有撤回。」

冷元初捂著胸口不說話。

溫行川在本上簌簌寫下三行字,手背卻是隨著握筆力度加深,漸漸隆起青筋。

男人調整一下心續再道:「穗德錢莊江寧分號爆炸案,你想聽聽嗎?」

冷元初聽到他談及哥哥的事,瞬間坐直身,「要聽。」

溫行川把本子遞給她,「爆炸現場有火銃的殘骸,說明這就是此前行刺你的那伙賊人所為。」

「朕查過,與你堂哥有仇且有實力引爆火藥的,統共有三位,你可以看看是否有認識的。」

冷元初垂眸讀過溫行川記下的三個人名,一一介紹起來:

「李繼海是被堂哥辭退的大掌柜,女婿是紹興衛營的僉事,能接觸到火炮;周三虎是江寧府

的火藥商,曾指控錢莊私吞他五百兩銀票,裴虢,穗德錢莊安徽分號當家……十八年前曾因吞贓被當時的東家冷興盛驅逐,他與大教場的韓秉指揮使交情甚深。」

冷元初把本子擺回案牘,思考須臾搖了搖頭,「我沒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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