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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元朔把不斷落淚的林珈珞拽起,就要跪向姐夫以他一命**子一命,忽聽溫琅緩緩而言--

「遵先帝遺詔,由孤的兒子溫行川,繼任大統。」

溫琅的話語一如曾經那般嚴肅,但溫行川心中對父親豎起的那道高牆早已轟然倒塌。

他想元初了,比起突如其來的國之重任,他只想趕到行殿抱緊元初,吻著她的臉告訴她「沒事了,都過去了……」

但他的鎧甲這麼硬硌到她怎麼辦,上面落滿髒血,元初又那麼怕血…

但溫行川顧不得這些即刻趕去行殿,沒有注意父親緊握母親的手,與臉色晦暗的冷元朝來到劉嫵的坤寧宮。

第34章

二更天,紫禁城西北角的郡王行殿,只有微弱的燭光照明。

溫行川趕到行殿垂花門時,只見硝煙瀰漫一片寂靜。

他緊了下眉,吹亮火摺子驅散四周的白煙,首先入眼的,是橫陳在他鞋前的慧菱和阿萱。

元初的丫鬟?

溫行川俯身以二指探了鼻息,瞳孔一縮!

「元初,元初!」一股無根之痛如潮水蔓延每寸肌膚,溫行川立刻繞過已經死亡的兩個侍女大步奔向行殿。

緊接著,看到仰臥著的小琯,鮮血染滿那單薄的青衣…

「咚-咚-」,心跳愈加瘋狂,溫行川克制著放輕腳步,跟著地上的血跡向前走,直到站在半闔的殿門前。

「吱呀」一聲,門被驟然而起的秋風吹開,迴蕩盪地,發出鬼魅的低泣。

乾枯的梧桐葉被呼嘯的風兒卷進殿門,覆蓋在瞪大眼珠的大太監李福全屍體上。

李公公身旁傾覆一盞翡翠碗,赤紅毒酒泛著泡沫,從碗邊瀰漫至他貼地的口中,蝕掉李德全半側骨肉。

溫行川拔出唐刀,放輕腳步在殿內尋找冷元初。

秋風遽然猛烈,一扇扇窗牗被吹開,白簾被卷得七零八落,給皎白的月光讓了位。

被寒冷月光照亮的行殿,沒有冷元初的倩影,但有一串凌亂的腳步從遠處的窗框消失--

溫行川沿著那男人的鞋印越出殘窗飛上房檐,踏著被踩移位的瓦當奔向深宮盡頭,直到看到——

近身侍衛小昉一身血污,垂頭箕坐在牆角,他最愛的尚星劍斷裂,靜靜躺在他的身邊;

暗衛營二十五人橫七豎八躺在月門裡外,首領欒七、九烏臥在地上,手指指向同一方向--

那邊,坐著被一刀劈在胸口的葉駿,以及那戴著他最愛的靛青金繡額帶,叩在血泊中的王曄!

元初,元初!

指尖在顫抖,但溫行川頭腦更加清醒,鷹視到王曄手中捏著什麼東西?

他走近,撿走屬於冷元初的耳璫以及半封未被人血染盡的手書——

「自璀華茶廳,敲南梯聞空腔破入救冷元知,再入宮於郡王行殿救……」

前面是冷元朝狂放的行草,後面「救元初」是冷元朔端正的楷書。溫行川的怒氣瞬間衝起,薄唇繃緊吹了一聲哨。

後趕來的幽影領命,於紫禁城展開天羅地網搜尋未來的皇后,並目送璀華閣主亦是當今天子離去。

自太和殿到坤寧宮五十丈路,溫琅一手提劍一手拉住林婉淑走得很急,身旁跟著的,是罕有緊張神色的冷元朝,以及冷元朔夫婦。

眾人到了無人守衛的坤寧宮,溫琅一腳踹開殿宇的大門。

坤寧宮內一片狼藉。

魏嫆一身三年前入宮所穿的藤花紫金衫裙,臥在金磚上,手裡握著一把帶血的短匕;

劉嫵的右臉被劃破,泊泊流著血,面目猙獰著要掐死那所謂的三皇子!

「住手!」冷元朝深邃的雙眸閃出寒光,拔出六合劍就要砍向劉嫵的一瞬間,五支帶著倒鉤的袖箭齊射,刺中劉嫵枯槁的手背和灰腕。

「啊!」劉嫵痛叫一聲摔坐一旁,惡狠狠盯著出手傷她的溫琅,以及被溫琅藏在身後的林婉淑,爆發一個老嫗所能盡力的笑聲:

「活不了,都活不了!魏嫆,本宮不光要殺你,還要殺你所有的孩子!四年前是皇帝瘋了,竟允許你個小賤人懷著野種入宮!本宮殺了多少嬪妃肚子裡的孩子,還差你一個?!這天下的繼任者,只可能流本宮的血,流我劉氏的血!」

魏嫆毫無回應,劉嫵對她撒下的毒自皮膚滲入讓她動彈不得。

她今日來坤寧宮就是為四年前被劉嫵藥死的孩子復仇!只恨她的匕首短了一寸,就差那麼一寸就能刺進劉嫵的脖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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