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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溫行川近身侍衛和密探,揣度主子心思和辦事能力絕非等閒之輩。

只是這第二封信,讓溫行川頗為意外。

很多分號掌柜將自家女兒送來穗德錢莊,學習錢莊事務,更多是期望能與未婚的錢莊大東家冷元知結秦晉之好。

小昉一時打聽不到郡王妃在穗德錢莊的身份,只好將錢莊內部往來女子的姓名都抄一份,先回寄給郡王。

溫行川看著密密麻麻的百家姓,亦分辨不出哪個才是冷元初,但其中一個名字,與安徽商會名冊里的一個,重合了。

「就當殿下同意了。」咸熵一句醉話打斷溫行川的思路,他酒力一般,此刻為求心安,一杯杯自灌下去,沒一會就醉臥一旁。

溫行川站起身,看向瞭望樓下摩肩接踵的人群,腦海里正思考,幽影把那女子從徽州抓回江寧後,他該如何審問不打草驚蛇,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穿著冷元知給的那樸素單調的衣裙,散著無拘無束的長髮,戴著一個掩耳盜鈴的面具,正伸著白皙的小手,去揭一個男人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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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元初與甘棠來到貢院門前這條街上時,這裡早已鑼鼓喧天,人聲鼎沸。

天幕掛滿的孔明燈匯聚成蜿蜒的光帶,晝夜難分,可謂華燈素麵光交射,天公倍放月嬋娟。

冷元初走過一個個鵲橋戲台,欣賞幾個吞刀吐火,扔了賞錢,饞了饞那些堆成小金山的乞巧酥果,回絕了每一個吆喝她品嘗的攤主。

想起溫行川教訓她別惹是非,她這個面具還是不摘為妙。

等甘棠在布紡鋪子挑好心儀的彩線,二人走到街中央,竟有一群姑娘在競賽乞巧。

甘棠聽說是這九衢三市里唯一的男妓樓辦的,頓時來了興趣。

「娘娘方才還說今日做回未婚姑娘,可不能變卦。」

甘棠見要開新一輪,連忙拉著冷元初坐下,聽那肥胖的老鴇一聲令下,立刻舉起托盤裡的針線開始穿針引線。

冷元初本想在街上轉轉就好,此刻不想掃甘棠的興,便也坐在一旁拿起針線一個個穿起來。

沒想等她穿好托盤裡的一百根針,揉了揉酸脹的纖頸,驚訝發現周圍女子不過完成半盤。

冷元初那敢想自己不入流的女工,居然能贏過首府各路靚麗不俗的女子,隨後那除雜、捻絲、打絲鞘越來越難的競賽,她竟成了魁首。

「你可千萬別和旁人講這件事。」

冷元初被甘棠慫恿去揭那「倌中翹楚」的面具前,千叮嚀萬囑咐。

見甘棠點頭如搗蒜,冷元初才壯著膽子走上前,她的確好奇這號稱最佳姿色的男妓到底長什麼樣。

當然不知她最怕被發現的這件事,被溫行川看得一清二楚。

溫行川眉心緊得仿佛能擠出水來,無名業火燎過奇經八脈灼燒四肢百骸,驅使他飛身下樓大步趕去。

在樓下候著的幾個暗衛見狀快步跟上,遞給郡王一個崑崙奴的面具。

溫行川匆匆戴好,卻在距離冷元初不過十步時,覺察到周圍異樣。

「殿下快躲!」

溫行川迅速閃到一旁賣花的推車後,沒想這裡看冷元初的視角更好。

眼睜睜看著冷元初揭開那男人的面具,露出一張魅極近妖的臉。

冷元初看呆好一會,直到那男妓邀她上樓一坐才清醒,立刻拒絕。

但那男妓行家裡手,幾句逗笑話說得麵皮薄的冷元初進退兩難,還惹得周圍男女起了哄,要她摘了面具與那男倌共赴巫山。

暗衛忙著窺察周圍細微變化,沒注意也看不到溫行川面具之下凜峻結霜的俊面。

冷元初示意甘棠先去替她買燈。

正當冷元初拍落那男妓伸過來的手轉身離去,忽見那狀元橋臥欄上立一個戴著面紗的白衣女子,一群人正圍著起鬨,要她跳下秦淮河裡看個新鮮。

冷元初更生氣了,這都什麼世道!快速向那姑娘跑去,用盡力氣喊著「不要跳!」

話音和火槍聲齊響,女子落水的瞬間,冷元初只覺那火藥爆炸的聲音就在耳邊炸開,隨即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走,進入一個狹窄的巷子裡。

長巷幽暗,風呼嘯卷過,搖搖晃晃的燈架吱呀呀一聲熄了亮,巷子裡瞬間一片黑暗。

冷元初只聽得外面男女四散而逃的尖叫聲,以及熟悉的龍涎香四面八方籠來。

是溫行川?!

只是此時此地,她最不應該見到溫行川的,但的的確確是他,在用力把她按在懷裡。

此刻冷元初的面具早已不見,溫行川唇間的溫度傳至她光潔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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