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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回王府,佩蘭代小姐吩咐馬夫在上元縣信步驅車,了解了解這陌生的地方,聽他熱絡介紹哪些是官邸,哪些是衙門。

冷元初輕輕掀開車簾,越過寬闊的路面,望向旗幡招展的沿街商鋪,熙來攘往、人聲鼎沸。

畢竟是首府,比紹興府繁華。

聽著市井雜話,冷元初才覺微微活氣起來。

過去在紹興府,她最喜歡散課後拉著堂哥去街上買個蘿蔔絲餅,然後一起坐在纖橋上盪著腳,看那烏篷船在水面穿梭打發時光。

再想她到了江寧府期待嫁給溫行川,沒想到他心裡已經裝了別的姑娘。

什麼樣的女子能好到,讓溫行川在洞房花燭夜都要拋棄妻子呀。

冷元初陷入愁思,一直沒吩咐回程,那馬夫只得慢慢趕馬,要僱主逛個盡興。

*

王府敬和殿,溫行川見了兩位內閣大學士及兵部尚書。

兵部葛尚書恭敬端上摺子和清冊。

「郡王殿下,這是昨夜隨親王殿下急行的軍營名冊,這是先批出發的糧草清冊,下官會隨戰況持續跟進。」

溫行川認真審過名冊,點頭認可,「昨日聖上口諭,此次糧草事宜從戶部轉交兵部,

你們可有意見?」

「自然是沒有意見,只是與戶部冷尚書那邊,還未完全交接。」

葛尚書正準備說出請郡王協助,卻見這位年輕皇孫的臉色瞬間沉暗。

戶部尚書,是越國公的長子、冷元初的長兄冷元朝。

前年冬雪一場胡雍謀逆案,要皇帝自上而下誅殺涉案官吏近三萬人,自此廢丞相,設內閣。

天威余怒至今,但凡查證一絲關聯者,輕則要官員自戕保全家,重則九族全滅。

早在胡雍被誅時,便有彈劾越國公與其勾結,可皇帝非但沒有抄滅冷家全族,反而將做封疆大吏的冷元朝調回朝廷,任二品戶部尚書。

去歲夏末,戶部前侍郎郭恆貪腐官糧兩千四百萬石,冷尚書為其上司,沒受任何牽連,反而一己之力盤活缺了半組人馬的戶部。

論能力,溫行川不妄貶低,可這位冷尚書與其父一樣,是眼高於頂,難講話之人。

父王在皇帝面前不得志,如今遲遲不被封為太子,冷氏父子脫不了干係。

溫行川細細翻閱糧草清冊,批註兩處還給葛尚書,「與戶部那邊若是交涉不暢,可與本王說,本王出面。」

「多謝殿下。」

待兵部尚書走後,兩位德高望重的大學士面對郡王,談及越國公冷興茂。

鬢髮皆白的李鶴大學士先開口,語氣不善。

「哪個不曉得越國公是胡雍的大靠山,天家替冷興茂駁了多少朝臣?現在御史台那幫子官員,有哪個敢彈劾越國公!」

「李大人,這不是說明,冷家莫得問題?」甘乾大學士撣了撣官袍,為冷家說情:

「如今殿下又娶了冷氏做郡王妃,聖上那邊,定認國公家沒有嫌疑啦。」

溫行川轉動扳指,薄唇微動一下,輕蔑一聲。

昨夜去璀華閣,他見了才被救活、奄奄一息的安徽商會會首,面對他的審問一言不發,一臉為主盡忠之義。

這位夏伍德,正是越國公的得意門徒。

先開口的李大學士吸了口水煙壺,直言不諱:「他冷興茂女兒不是早夭了,這又是打哪裡搞出來個女兒,簡直是要風得風,在朝堂裡頭擺的一比!」

溫行川被他們提醒想到冷元初,指尖不細察動了動。

李大學士繼續抱怨道:

「恕老臣直說了罷,殿下要是一頭栽到冷氏那塊,怕那越國公要愈加張狂咯!郡王殿下,千萬不能被冷氏的枕邊風把心智搞亂咯,倒不如趁此多納幾個側妃……」

「不必了。」溫行川即刻沉眉站起,斜睨了眼李閣老,凜漠止其妄語,「今日所言止於此地,二位閣老雖是本王的恩師,但對本王后宅之事,少議論。」

這些閣老皆見證大燕建元,看著這位皇孫長大,都有好為人師的姿態。他對這些年邁的老臣一向客氣,包容這幫老臣偶有偏激之言。

可聽到妄議他的妻子,溫行川沒由來煩躁,收了原有客氣態度。

第4章

回到仰止園時,溫行川忽然想到園子裡多個陌生女子,走向書房的腳步一頓,轉去抱山堂,卻只見下人在抹桌擦地。

溫行川攔住一個,「郡王妃沒回來?」

下人躬身道:「回殿下,娘娘沒用膳就離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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