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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路上自己死掉的幽憐冰燈和被抓走的棉花氫,刀疤臉心頭滴血,那可是他花了好幾百萬買的三階異種。

他看著周山,眼神又冷了兩分。

「我和小火開路,這樣總行了吧。」周山緊張地直搓手,「哥,你得信我啊,沒你我自己一個怎麼跑得過警察啊。」

刀疤臉咧開嘴,臉上的疤揉在一起,丑得像好幾條肉蟲子在爬:

「我怎麼不信?你和火錦鼠開路吧。我會告訴你該往哪走的。」

周山只得往前走,「行行行,那哥你告訴我,那死小鬼在哪——」心有怨氣,又不敢發泄,他念著「死小鬼」這三個字時近乎咬牙切齒。

等落到周明手上,有你好受的!他恨恨地想。

——不管是刀疤臉還是周山,都只當左見鳴是一個普通的可以任人拿捏的高中生。

至於那隻毛毛草,對於擁有兩隻火系異獸在手的他們來說,完全不足為懼。

被他們掛在嘴上念叨著的左見鳴,卻在青鳥起飛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毛毛,青鳥的位置還在附近嗎?」

毛毛草一點頭,尾巴輕輕地向後方一晃,那就是青鳥所處的位置。

空中的氣流傳遞著訊息,讓毛毛草的尾巴能夠感知——青鳥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他們。

左見鳴深吸一口氣。是什麼情況能讓害怕人類的異獸一直跟在他們後面呢?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這隻異獸想要狩獵,將他們看作了狩獵目標;另一種,就是這隻異獸背後還有御獸師。

狀態如此差勁的青鳥還想著捕獵概率很小。

他更傾向後一種,並且隱隱有預感:那個躲在異獸背後的人,或者說御獸師,來者不善!

產生如此預感,自然是因為:

能把受重傷的異獸放出來偵察的,能有什麼好人?

包壞的!

左見鳴看著前方密集生長的樹林,每次邁出步子都偏移了些許方向。

從最初的走直線,到後來變成繞了個彎,往秘境的另一側去了。

——要戰鬥的話,當然要找一個自己熟悉而對手不熟悉的地形了。

與其莽撞地跑出秘境,不如往更深處走,敵人要是心理素質不過關,在不熟悉的環境下戰鬥往往會自亂陣腳。

那隻青鳥始終和他們保持在一個它振翅加速就能追上的距離。

左見鳴撩起袖子,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破口的血液。

他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心中飛速地思索起該如何應對青鳥。

此刻,它在他眼中已經不是受了傷的可憐異獸,而是將會威脅自己和毛毛的敵人。

已知,青鳥是飛行系異獸,擅長高空作戰。但它翅膀有傷,體力不支。而自己僅有的異獸是草系異獸毛毛草,行動緩慢,只能地面作戰。

提問:該如何與這樣一隻飛行系異獸作戰?

首先是——

他的目光平靜地投到前方。

由高大樹木組成的林子陰暗而安靜,茂密的樹葉不僅能遮擋住大部分的陽光,同樣也能阻礙飛行系異獸自上而下的視野。

首先應該尋找一個並不開闊的地形,用於限制青鳥的行動。

其次,想辦法進一步消耗它的體力。

考慮到那個御獸師還擁有其他異獸的可能,左見鳴吐出一口氣,抬眼,目光變得堅定。

一個危險的計劃在他心中醞釀。

他路過一顆三人環抱的大樹,樹皮皺皺巴巴,呈鱗狀分布。

在粗實樹幹上,一道人類半個腦袋大的抓痕深深地破開了樹皮,露出裡頭淺色的木心。

這是豪腕蠻熊留下的標記。

左見鳴毫不猶豫地邁進去,步子越來越大。

在樹木遮擋住青鳥視野的那一刻,他把登山包——連著那口鐵鍋——塞進灌木叢里。

打架可不能帶著這個行動。

儘管昨晚沒有充沛休息,但今天,他的狀態卻出乎意料的好。

左見鳴奔跑起來。

偶爾回頭一瞥,果然看見青鳥加速後暴露於空中的身影。

光是振翅,就偶爾會落下幾片羽毛,身體狀況已經差勁到這種地步了,還要強迫自己追擊。

它的御獸師到底是什麼人啊?

「毛毛、留意豪腕蠻熊的動向。」少年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在光斑中忽明忽暗,帶著一絲堅決,「我們要玩捉迷藏了。」

一場,會堵上性命的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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