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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早,她依著規矩去向王氏請安。

在郊外的莊子住了那樣久,如今再回了侯府,再見這些規矩束縛,她甚至有些不習慣了。

但她既然要為芸枝查明那個真相,便不能一直避著。

於是還是做回了往日裝扮,一早到了華慶院。

王玉盈也在,她知曉攔不住紀蘿回來,這幾日心裡憋屈得厲害。

也是身邊婢子一直勸慰著,說紀蘿若是一直留在莊子裡反而不好對付,畢竟隔得遠,她們即便有心,卻也是無力的,更何況還有趙承嘉一直記掛著,連那些匪徒也不曾得手,她們要動手就更難了。

且紀蘿只要活著,就永遠占著那個位置,王玉盈也經不起這樣耽擱。

而若是紀蘿回來,這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論是想做些什麼都會容易許多,這未嘗不算是一件好事。

王玉盈聽著這一番話,心下覺得也有些道理,這才稍稍安定了些,甚至心底隱約已經有了主意。

這會兒見了紀蘿,她甚至唇邊含笑地向她行了一禮,規矩禮儀竟是連紀蘿也挑剔不出錯處來。

紀蘿也向她微笑頷首,兩人之間關係倒是和睦。

而紀蘿此番回來,對她態度變化最大的卻是王氏。

一見她來,王氏便主動上前拉著她的手坐下,又左右看了她好一會,才道:「回來就好了,你是承嘉的妻子,這家裡你不在,都不像是個家的模樣了。」

王氏這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可總歸讓王玉盈心裡有些不舒服,「妻子」二字就仿佛是兩根尖刺,直直地刺在了她的心裡。

她唇邊依舊含著笑意,只是若是細看,就會瞧出她的笑實在僵硬,也實在刻意。

而紀蘿對於王氏頭一回的親昵卻不免有些不適應,她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拿開,笑著應道:「媳婦在莊子裡,也一直牽掛著侯府。」

王氏並未在意她的舉動,只喚來秋和,令她去將自己那隻碧玉鐲子取來。

秋和應著,不多時便將那隻鐲子取了過來。

王氏拿了那隻鐲子,又握著紀蘿的手,將那鐲子戴在了紀蘿手腕上,隨即笑著道:「這樣的顏色果真你這樣年紀的姑娘帶著才好看。」

紀蘿雖不知這隻鐲子的來頭,可見這玉色通透,更是一絲雜質也無,自然知道不是尋常之物,忙道:「這樣貴重的鐲子,媳婦不曾立下什麼功勞,反而是犯了錯,哪裡好收下?」

說著,就要將那隻鐲子摘下來。

可王氏卻按住她的手,「你是侯府的正室夫人,身上也該有些能鎮得住場子的東西,這也是為了侯府的面子,否則旁人見了,只怕還要議論我們侯府

落魄了。」

王氏都如此說了,紀蘿也不好再推拒,只得應了下來。

而這段時日紀蘿並不在侯府,自然不知王氏與王玉盈之間的那些齟齬,更不知王氏方才這番話,對於王玉盈而言更滿是諷刺意味。

這是在提醒她,她不過是個妾室不當去肖想那些,而紀蘿是堂堂正正的正室夫人,那些好東西,唯有她才能配得上。

王玉盈咬牙忍耐著,連指尖已經掐破掌心的肉都渾然未覺。

而此時王氏已經轉了話題,叮囑紀蘿要多將心思放在趙承嘉身上,「承嘉心裡其實是記掛著你的,這次將你接回來也有他的意思,雖說是為了給我慶賀壽辰,可他若不願意,我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通他的。」

紀蘿一聽他提及趙承嘉,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恢復如常,又溫聲因著。

而王氏的話說到此處,便又不免提了孩子的事,「雖說這事急也急不了,可你與承嘉到底成婚這樣久了,一直沒個孩子定是不成的,上京這些世家公子到了承嘉這個年紀,膝下哪個沒有個一子半女的,母親年歲大了,也希望有孫兒承歡膝下。」

孩子的事王氏並非

第一回在紀蘿面前提起,只是卻是第一回這般好聲好氣地與她說著。

紀蘿聽她提及此事,心底卻想起另一樁事來,她有意無意地看了王玉盈一眼,而後道:「前頭母親不是說想給侯爺納一門妾室麼,媳婦覺得,這事倒是可行。」

王氏沒料想到紀蘿會主動提了這事,倒是有些意外。

而一旁王玉盈面上那些強裝出的笑意早已維持不住,但因著在王氏面前,又不能發作,一張臉上各種神色,實在古怪。

納妾這事其實也正是說中了王氏的心坎,她原本便有這般念頭,如今紀蘿提及,她自然順水推舟道:「這事我們倒是想到一處去了,這妾室倒也用不著門第多高,只是要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性子柔順些的,最要緊是好生養的,能儘早給承嘉添個孩子是最好。」

說著,她看向紀蘿,「等孩子生下來,也總要養在正室身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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