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實在小心,也並未鬧出什麼動靜來,這事最終算是悄無聲息地做成了。
只是芸枝從觀荷院經過時聽那處的婢子提了一嘴,說是李氏將王玉盈接回去了。
她聽著覺得意外,便將這事原模原樣地與紀蘿說了。
紀蘿從那日與趙承嘉起了爭執之後便再不曾見過他,紀蘿心知自己不曾做錯什麼,也不想上趕著討好,而趙承嘉因著紀蘿這般不識趣的舉動而生出不滿來,更是覺得應當冷待她一段時間方能讓她長些教訓,所以自是久不曾過來。
但他顯然打錯了主意,他這些時日不曾過來,紀蘿反而覺得自在許多,只是偶爾想起王玉盈的事,心底便不免思忖得多了些。
畢竟王玉盈的心思早已顯露於明面,而趙承嘉……或許也有這般心思?
紀蘿正如此想著,芸枝便匆匆進來說了王玉盈那事,「姑娘,表小姐歸家了。」
紀蘿一愣,「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日一早的事。」芸枝神色也有些古怪,「還是王家親自來人將她帶回去的,也不知是有什麼要緊事,竟是走得這般著急。」
紀蘿也覺得這事奇怪,「她竟是甘心在這時走……」
可此時人已是回了王家,紀蘿思忖不出答案來,也並未與自己為難,索性不再糾結。
王玉盈歸家之事倒是並未在侯府掀起波瀾,只是趙承嘉回來之後覺得奇怪,不免多問了幾句。
王氏便說是李氏這些時日身子不好,想著女兒,於是便讓王玉盈回去住一段時日。
這是當初王玉盈用過的由頭,如今,王氏便也順手拿這理由來應付趙承嘉。
王玉盈在趙承嘉面前向來是做足了孝順姿態,所以聽王氏這般說,倒也並不覺得奇怪,原本想多問一句她什麼時候再回侯府,可剛要開口卻反應過來問這話倒顯得他與王玉盈關係頗為親近,顯然有些不合適,於是便將那半句話咽了下去,沒再多問了。
王氏見趙承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越發覺得自己這般安排不曾有錯。
那孫家雖不算好,可到底門第高,若是王玉盈嫁過去之後能安分些,日子也是好過的。
如此,自己也算仁至義盡了。
再有錯處,也是她自己先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甚至勾著趙承嘉如今心思還在她身上,若不儘早將她安排出去,往後還當真不知要生出什麼事端來。
這般想著,王氏連心思最後的那幾分愧疚也盡數消失不見,心底反而越發安定下來。
***
王玉盈幾乎被押送著回了王家。
她在馬車上周身都被結結實實地捆著麻繩,為了防止她發出聲音,甚至將嘴都死死堵著,只能勉強發出些嗚咽的聲音。
等到了王家之後,又直接將她關進了翠盈院中,雖是解了繩子,但卻將房門緊閉著,連看守的婢子也都盡數換了人,讓王玉盈是萬萬再沒有逃出的可能。
而才不過半個時辰,李氏便帶著提早尋好的大夫過來。
這大夫是外地人,今日幫王玉盈瞧過之後,明日便要歸老家去,李氏許諾了不少銀子,那大夫自是滿口答應著會瞞下此事。
王玉盈被那麻繩捆綁得手腳發麻,連從地上爬起來都極為艱難,她極為遲緩地起了身,目光渙散地望向外間。
到了這一步,她確實想不出往後還能如何。
李氏如今已經是篤定了要讓她與旁人成婚,往日的閨房對於她而言,卻已經成了囚籠,她要逃出去,當真是難如登天。
而對於那樁婚事,她卻幾乎是一無所知。
這樣的結果,她是在不
甘心。
倘若她這一生都只是平庸的,那便也就罷了,可偏偏上天是給了她一回重生機會的,她既重活了一世,哪裡能甘心最終竟還是活成這般模樣。
她下意識死死抓住被褥,額頭沁出了細密的冷汗來,於此同時,她下腹也傳來一陣下墜的疼痛感,讓她更是禁不住咬緊了唇齒,幾乎要熬不下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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