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不會去左右什麼。
紀蘿只想著,往後能養個孩子在身邊,能安穩度日便好。
第19章
秦敬那封信送到趙倩桐手中時,趙倩桐是頗為驚喜的。
她接過那封信便忙不迭地拆開,而後認認真真地看了下去。
一旁怡寧卻好似有些不滿,她見趙倩桐這般認真模樣,忍不住道:「秦公子這回不會又向您要銀子罷?每回送書信過來都少不了向您要一筆銀子,現在紀氏管得嚴,您手裡頭也沒多少閒錢,哪裡好再給他?」
趙倩桐卻道:「我堂堂永寧侯府小姐,還會缺了銀子不成,就算當真缺了銀子,簪釵首飾卻是要多少有多少,隨便拿一樣去換了便成。」
怡寧聽得這話,欲言又止了幾番,最終還是沒再開口。
她知自家小姐這已是徹底淪陷了進去,再說什麼也是無用,只得暗自在心底嘆了口氣。
趙倩桐將那書信看完,又無比珍視地收了起來,「我記得我有一支蝴蝶樣式的金釵,若是拿去當的話應當是值些銀子的,你幫我拿去給他罷。」
「那枚釵子小姐上回已經給了他了。」怡寧有些無奈道:「他這回又是尋了什麼由頭來向小姐要銀子?」
趙倩桐聽出怡寧語氣不好,她皺眉看向怡寧,道:「秦郎的母親眼下還病著,大夫開的方子雖說有些效果,但都是些價格不菲的藥材,秦郎不過是個帳房先生,眼下還在準備著科考,哪裡能有銀子用得起這樣的好藥?我與他是最為親近的關係,我不幫著他,又還有何人幫他?」
說罷,不等怡寧再開口說些什麼,又道:「拿我那對白玉的鐲子去吧,那對鐲子我記著成色是不錯的,拿去當了便是。」
「那對白玉鐲子您不是很喜歡麼?」怡寧有些不情願,「這樣上好的鐲子,若是當了去,往後再要買這種成色的可就難了!」
趙倩桐卻並未變了主意,「鐲子再好終究只是樣物件罷了,哪裡比得人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你只拿去便是。」
怡寧欲言又止,最終只得應下。
等怡寧去取了那一雙玉鐲過來,卻又想到什麼,不由問道:「姑娘往日都會想著親自將這物件送到秦公子手上,今日卻不去麼?」
「最近還是先不與秦郎見面了。」趙倩桐垂下眸子,聲音裡帶了幾分落寞。
怡寧想起前兩日紀蘿來過一回,雖不知具體說了些什麼,可那一回確實是將自家小姐嚇得不輕,或許與這事有些干係?想到此處,怡寧便遲疑著道:「是那日那紀氏說了些什麼?」
趙倩桐搖頭,「秦郎信上與我說,他這些時日很是思念我,但是眼下他正在準備科考,見了我恐怕心思都到了我身上,如此反而不好,所以便讓這些時日我先不去見他,免得他亂了心神。」
這話說到後邊,趙倩桐臉上已是薄薄地染上了一層紅暈,竟是因著秦敬這些稍顯露骨的情話而有些害羞。
她滿心裝著拿秦敬,自是覺得秦敬這話是再動聽不過的情話,又怎會再做他想?
怡寧見狀,接連在心底嘆了幾聲,卻知再多言也是無益,只得應下。
***
趙承嘉近些時日在朝中頗不順意。
他父親還在世時,永寧侯府便是不得看重的。
兩年前他承襲了爵位,他父親臨終前對他好一番囑託,他入了官場,也方才覺察事事不易,即便有這爵位在身,可當今天子並不重用他,他越是像做出一番成績來卻好似越發艱難。
畢竟許多時候交到他手中的都是些並不要緊的事務,即便他再用心處理,卻也得不到什麼功績。
偏偏趙承嘉覺得自己還是有些能力的,並不當拘泥於此,時時想起老侯爺臨終所言,心中便更是憤懣,但卻也抱怨不得,任憑再如何不滿,都只得積壓於心底。
如此時日久了,難免有些鬱郁不得志之感。
這一日他下值回書房,路上卻撞上個莽撞的小婢女,那婢女一抬眼瞧見面前人竟是趙承嘉,不由嚇了一跳,慌忙將提著的籃子往身後放了放,而後才跪地求饒,「奴婢笨手笨腳衝撞了侯爺,還請侯爺饒恕!」
趙承嘉的目光卻落在了那竹製的籃子上邊,那裡邊遮了一層帕子,卻不知到底放了些什麼。
這婢女行跡古怪,偏偏還頗有些刻意地遮了遮她身後的籃子,顯然裡邊應當是藏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的。
趙承嘉凝眸看向這婢女,又覺得這婢女模樣好似有些熟悉,於是先問了一句,「你是哪個院子裡的婢女?」
那婢女回道:「奴婢是在表小姐身邊侍奉的,喚作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