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墨見此景象,自是要去救人的。
可還不等他下了樓,那落水的女子見岸邊推她入水的人走了,竟也就不掙扎了,而是自個默默游上了岸。
謝元墨不由愣了神,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方才她在水中掙扎不過是為了騙過那推她入水之人。
倒是個聰明的。
他正想著,卻見不遠處有一行人往此處過來,而那女子也大約瞧見了這一行人,她撈起裙擺驚慌失措地往閣樓方向跑去。
她跑來的方向……
好似正是自己所在的位置。
不等他細想,紀蘿已匆匆上了閣樓,她只想儘快尋一個遮蔽所在,不至於與那一行人撞上。
可不想她才上了閣樓迎面卻正好遇上一人。
倉皇之下她並未來得及細瞧眼前人,只知他是男子,便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可後邊那一行人也正往這邊來,紀蘿腦子裡亂作一團,轉頭瞧見身側好似是一房間模樣,她顧不上多想,只能推門進了裡間。
她背靠著房門,不知是因著疲累還是心慌,她大口喘息著,等稍稍平復下來才打量著房間內的景象,這裡間應當是一間茶室,有茶桌椅子以及各式茶具等等,另一側還備有軟榻,應當是臨時歇息之用的。
她正想著,卻聽得外邊傳來敲門的聲響,她的心猛地揪起來,聽得外間人問道:「姑娘可需要幫忙?」
是一道極為陌生的男子聲音,紀蘿猜出應當是方才自己撞見的那男子。
她雖不知那人身份,也並未來得及瞧清楚他的模樣,可粗略一眼便知他穿著打扮並不尋常,想來應當也是席中賓客了。
紀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如今模樣,確實是狼狽至極的。
她即便能在此處躲避一時,可卻不能一直躲在此處,不說旁的,只說方才那一行人也是往這個方向過來的,此間又正是茶室,這一行人賞景累了,進來品茶談天也是正常。
屆時她躲在裡間,又當如何應對?
想到此處,她稍稍壓下嗓子,嘗試著道:「勞煩閣下,可否給我備一套衣裙?」
外間人並未應聲,紀蘿心下也多了幾分不安,想著畢竟是男子,如此請求是否有些不便,於是又要開口,卻不想正在此時,外間傳來那男子聲音,他應道:「好。」
紀蘿想道一聲「多謝」,可不等她開口,便只聽得遠去的腳步聲響,想來那人應當已經走遠。
他雖已離開,可紀蘿此時實在狼狽,又擔心遇上方才那一行人,確實是不好離開的。
若是那人當真給她送來衣裳自是最好,若是不行,紀蘿想著還是要趁著四下無人之際離開,等遇到國公府的婢子,再言明不小心落了水,令她引著去換一身衣裳便是。
紀蘿如此想著,依舊用身子壓住房門,除卻能第一時間覺出外間動靜之外,也擔心猝不及防有人推門進來。
畢竟這茶室與尋常地方不同,裡間連一處落鎖的地方都是沒有的,她實在無法安心在裡間稍作歇息。
不過等得久了,見外間始終再無動靜,她心下稍稍安定,卻也開始回想今日遇上的這一樁事。
怡寧既然參與其中,此時少不了就是趙倩桐的安排了,前幾日趙倩桐因著支銀子的事與她鬧了不和,如今故意算計了她倒也並非沒有可能。
只是……
紀蘿在心底嘆了口氣,怎麼偏偏在沈老夫人的壽宴上呢?
不論趙倩桐原本的目的是什麼,在國公府這樣的地方動手都實在太蠢。
紀蘿心底也有些後悔,她雖知曉趙倩桐心裡是怨她的,可卻怎地都想不到趙倩桐竟會用這樣的手段。
到底是大意了。
「姑娘可在裡間?」正想得入神,外間又是一陣敲門聲,這會傳來的卻是女子聲音。
紀蘿想起方才那人,還應道:「在的。」
「我家小姐令我給姑娘送了衣裳。」外間的婢子說話很是客氣,「還請姑娘開門。」
「可否幫我放門口?等會兒我自己來拿便是。」紀蘿這會兒已是謹慎許多。
那婢子聽她如此說,卻也沒有多言,只應下道:「那奴婢先退下了。」
片刻之後,紀蘿聽得腳步聲遠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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