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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筆一扔,喊了一聲雀雀,拿過她剛寫完的那篇,非要看看哪裡不對。

這一對比,高下立見。

雀雀文字雛形已顯,雖受阿月所教,但自成一派,蘊含孩童自由筆體,小巧卻也可愛。

反觀樓楓秀,字字勉強能看明白,但很難用意境評價,最後幾行趕的著急,幾乎還有飛天之勢。

總之,不如雀雀寫的一半好看。

阿月將筆撿起,洗了筆尖遞迴。

雀雀默默抽紙,疊了起來,塞向火腔。

樓楓秀著實難堪,不肯接筆,眼疾手快,伸手從雀雀手裡抓過即將填進火膛的宣紙,抻平,氣道「誰讓你燒的?去拿給你娘看看。」

雀雀慚愧不已道「哥,你別生氣。」

「誰跟你說我生氣了?」

「那你,你怎麼不接阿月哥的筆。」

樓楓秀將她往外推「沒看見。去,找你娘去。」

「那好吧。」雀雀拿著紙,慢吞吞走過去找李大娘了。

「再寫一帖。」阿月道。

「不寫,寫來寫去就這樣,少費墨。」

「沒有浪費。」

「你閉嘴,別來哄我。」

開了眼了,樓楓秀還能有意識到總被阿月哄的那一天。

阿月笑「真的,已經好了很多。」

怕他不信,阿月便從攤位抽屜里藏的鹽罐子底下,拿出自最初,到至今,他每張練筆的紙張。

原來他與雀雀寫過的字,阿月全部收起來了。

他不必看落款,就能將他寫過的紙張,一篇一篇拿出,為他證明。

那些文字似乎,似乎真的,逐漸生出了變化。

「那又怎麼,我只能寫成這樣,再練也沒用。」

「沒關係,你只管寫完這一帖。」阿月提筆,沾飽墨汁,刮去餘墨,遞到眼前,望著他道「只一帖。」

樓楓秀滿臉寫著煩躁,揉了揉後脖頸,坐回位置,沒好氣的接過那隻筆。

「好吧,就一帖。」

第28章

常有來客請阿月代筆或讀信, 雀雀見人羞怯,阿月便將讀信的差事交給樓楓秀。

樓楓秀雖然看著吊兒郎當,卻出奇認真, 讀信從不應付了事, 不認識的字從不亂說。

原本他會挑著時段來, 不敢多待,可最近一旦給人讀起信來,常常遺漏時間, 幾乎一整天都在。

卻偶然發現,粘糕攤上生意,反而比往常好了許多。

受過阿月免費代書潤筆的恩惠, 來往者多會送些吃的表達感謝。

更離奇的,竟然還有人專門來給樓楓秀送吃的。

按照往常來說, 他但凡坐到攤位上,大多時候都沒人敢來買粘糕。

可現在有熟客經過,都會跟他打招呼了。

身為地痞,恐怕沒人享受過這種發自肺腑的熱情待遇。

包括地痞自己也有點難以適應。

老杜跟二撂子到南五里街串趟找樓楓秀玩,到攤前, 先問李大娘要了一份紅豆粘糕。

此前光見樓楓秀吃獨食,不見他捨得給兄弟們分分, 老杜近來攢了點錢, 一心要來嘗嘗。

李大娘包了滿登登一份,徑直遞給了二撂子, 卻怎麼也不肯收銀錢。

二撂子興高采烈拿上粘糕, 便看到樓楓秀在幫一個老叟讀信。

他坐的端正,讀的像模像樣。

老叟閉目靜聽,有的時候聽不清, 還會睜眼,要求他多讀兩遍。

樓楓秀字認的不全,順暢時候不多,常常一字一字往外蹦,雙方卻都不著急,瞧著耐心十足。

二撂子揉了揉眼,懷疑此秀爺非彼秀爺。

老杜更覺驚訝,調侃道「秀兒,不去找事干,還真在這給人讀信,以後是要考功名啊?」

「滾。」樓楓秀念到其中一段,正巧有個字,被老杜一打岔,一時想不起怎麼讀,湊到一旁,在寫字的阿月跟前問「這個字,怎麼念?」

老杜看了眼阿月,剛要說什麼,卻抿抿嘴,調侃的話沒說出口,自己摸了個板凳,跟二撂子坐到一旁,老實等樓楓秀讀完。

聽他讀了半天,聽出來,來信的還是個執政的官員。

信一讀完,老杜便開口問「老爺子,你兒子在京師當官啊?你怎麼不去京師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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