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是昏暗不明的夜,唯有套間內的月門旁,一盞精緻的宮燈透出影影綽綽的光亮。四處是寂然無聲的靜,只剩她的拳頭艱難挪移著錘在他西裝的肩頭時,有細微的響動因摩擦而出。
阮靜筠雖是看不到梁孟徽的表情和動作,卻很是清楚自己的抵抗根本撼動不了眼前之人分毫。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無力之感從頭頂強壓而下,她強忍著心中的脆弱,慍怒著質問他:
「梁孟徽,你瘋了是嗎?」
「我瘋了?」
他在她的耳闊邊沿舔咬了一瞬,鬆開的同時,嗤笑之聲溢出。而後,梁孟徽竟沉聲反問道:
「難道不是你故意存著心思,先來邀請得我?」
今晚,在瞧見阮靜筠的第一眼,梁孟徽便發現,她耳上戴的正是七年前他特意托人為她拍下的一對祖母綠耳飾。那也是彼時他打定主意「要跳入她設好的圈套」後,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只不過當年,梁孟徽才剛剛將墨綠色的絲絨盒子掀開,阮七小姐也僅是粗粗瞟了一眼,便立刻以「太過貴重」為由,拒絕了他的表意。
最後一次去與她見面的那天,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梁孟徽竟隨手將這對耳飾收到口袋裡,一併攜帶去了。而在兩人徹底鬧僵既而又達成「交易」後,他又因不願意繼續留這東西在自己的眼前,便在離去之前,直接擱在了她院子中的那張石几上。
後來,如梁孟徽所料,阮靜筠果然失約了。
空等了整整一夜的船隻駛出港口時,他本以為,這一世,恐怕再無任何機會見到它們出現在阮靜筠的耳垂上。除了因為那會兒的她,太過怕疼所以決計不肯穿個耳洞外,梁孟徽做下這樣的判斷,更是出於對他們是否還會「再見」的深切懷疑。
不曾想,在許多年後的今天,它們和她,都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梁二少兀自腦補許多,可惜阮七小姐其實是真的不知道這件珠寶是由他贈的。
她第一次在自己的首飾匣子裡見到它們時,人已經從臨城到了上海。在當時的情況下,阮靜筠理所當然地以為,這是姨娘為自己緊急拼湊出的「嫁妝」中的一份。
所以,在她耳中,梁二少這句「有意誘引」的話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誣陷」。
鋪天蓋地的憤然之下,阮靜筠張口就欲罵他「胡說」。便是趁此機會,梁孟徽猝然抬手扣住她的下顎,吻立刻不由分說地落了下來,又在一息後狠厲兇猛地侵了進去。
她的口中有葡萄酒的醇香,混合著一如往昔的甜,使他幾乎控制不住地越吻越深,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才好。而這時,阮靜筠抵在胸口處的推拒便顯得格外礙事起來。
梁孟徽當即選擇將她的雙手反鎖到她的身後。恰在那個位置,墨綠色旗袍的絲絨內里被精心設計裁剪出一片心形的鏤空。隔著薄薄一層黑色的蕾絲,他的拇指因她腕間劇烈的抵抗,一下又一下地壓擦在她的腰眼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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