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仗,讓秦逸寧嘴巴開始壓不住。
宋雲彥瞧見,戲謔道,「被民眾誇讚,心裡倍兒爽?」
秦逸寧:「我家老頭子以前日日埋汰我,說我只知練武不務正業,秦家在南部的名望將終於我。」
話到這裡,他的嘴角越翹越高,「這一戰過後,小爺的官銜說不定還要高過那小老頭?」
「四哥,你說爽不爽?」
宋雲彥:「爽!那我也爽!」
秦逸寧:「你怎麼個爽法?」
宋雲彥:「以黛黛對我的溺愛程度,從前我能為王,現在我亦能。」
秦逸寧笑得更大聲了,「林二姑娘在,宋家四郎地位穩如山海。」
「那可不。」
「你真能釋懷啊?」
「在趨勢面前,我釋懷與否已經不重要了。世家做了選□□眾做了選擇,我也做出了我的選擇。」
如此而已。
而他直到這一刻,都不曾後悔。
江山本就不該只屬於某家人,它是萬民的。若皇家無法給予萬民安順,那至高王座就該換人坐。
宋家有愧於民,但他宋雲彥沒有。
他仍能堂堂正正遊走於民間,心安理得去林家蹭飯,問黛黛拿各種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
「四哥。」
「嗯?」
「我終於知道林二姑娘為什麼這麼溺愛你了,為了你不惜和季將軍對上?」
「為什麼?我俊朗心善?」
「哈哈哈哈哈哈是是是。」
六月二十一日,大吉。
帝都連續落了三天雨,終于晴了。
季與京和秦逸寧大軍分別穿過兩大城樓,進入金闕城,其間不曾遭遇任何抵抗。眾將士這才知道失去民心能到什麼程度。
這樣也好,無謂的傷亡降到了最低點。
皇城前,林言森和趙辛闊候在那裡,等新君,也是為了救老友。
雖然老友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就是季與京放了他,也估計活不了多久了。但人活於世,為該為者,無愧於心就好。
季與京看到林言森後,立即下馬走近他。腳步停歇時,恭敬行禮,「父親,好久不見。您的手……」
一句父親讓林言森暗爽在心:看吧,他女婿是十分尊敬他的。
面上微微頷首,一等王侯的范兒端得實實的。「今次來迎,一是想見見女婿,二是想請將軍放一人。」
「為此,我們願意交出銀盾軍的虎符。」
宋雲彥聞言也顧不得隱藏身份了,他當即下馬,來到了季與京身旁,
「將軍,請饒過我父親一命。」
季與京默不作聲,林言森以為他不願意,「將軍,陛下現在狀況很不好了,對任何人都構不成威脅了。若你實在不放心,我願將他養在林府,終身不出帝都。」
季與京看著不斷做出保證只為救宋青梧那個廢人的林侯爺,腦海中思緒紛亂,最鮮明的那一縷是,
時局至此,仍有人想要護住宋青梧。這個人,還算沒有壞透。
若是從前,旁人再怎麼求,他也不會放過宋青梧。他不僅要殺宋青梧,還要將他的屍首掛在寶善街的街口,直到爛去。
可現在,他改了主意。
宋青梧已遭到了報應將死,他就是親手殺也不過是走個過場,沒什麼實質意義。他不如給岳丈大人一個面子。
「交給宋雲彥,我不想出入林宅都看到他。」
這是同意的意思。
林言森三人頓時面露喜意。
宋雲彥:「好好好,交給我,我在林宅旁邊買個宅子。」
林言森趙辛闊:「……」
這是靠傻活到最後還活蹦亂跳的?
季與京冷冷地睨他,「我就看看黛黛願意護你到幾時。」
「秦逸寧,徐羨從新,帶突襲
隊隨我進宮。」
「趙將軍,請您重掌銀盾軍,隨我入宮。」
趙辛闊見季與京對他釋放善意,怔怔未能即刻應答。
林言森:「......」
「發什麼愣,還不去救陛下。」
趙辛闊回過神來,「好好好,走走走。」
趙辛闊的衣袍凌銳擺動,悄悄泄露了他心底的激昂,他是實在沒想到,自己還有能重掌銀盾軍的一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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