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晚怎會不知她說得在理,自己若喪命於此,實不值得,可魔教之人實在可惡,近來又整出南州失女一案,沒準這妖女便與此事有關,自己機緣巧合下碰見,若不跟著,下一回又去哪裡尋人?
陸月晚堅定了自己的內心,瞪著淵千星:ldquo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陸月晚!rdquo
淵千星眯起雙眼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與記憶深處兒時那印象對應起來,難怪自己覺著眼熟,原來是盟主家的大小姐呀!在她兒時,她娘與武林正派眾人一戰,若不是自己帶人及時趕到,她娘早就喪命於陸家劍下。當時,她為救娘親,曾抓來陸家大小姐作為人質,那些名門正派最是講究面子,不說這人質是盟主家的大小姐,便是尋常之人,也不能完全不顧,自然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便在這當口,長明教教眾趕到,救下淵無夜,眾人毫不戀戰,救下人便走。
淵千星雖已確定眼前之人的身份,卻又好奇起來:ldquo過去多年,你怎確認是我?rdquo
陸月晚擺了擺腦袋:ldquo你的畫像眾派之間早就流傳開了,我自然也是見過的。雖說你做了裝扮,可你的模樣打那件事後,我便牢記在心,便是長大了,裝扮了,這般近,我如何認不出?rdquo
淵千星轉了轉手中的摺扇,調笑道:ldquo原來你對我這般難以忘懷,可是一見誤終生吶?rdquo
ldquo不知廉恥!rdquo陸月晚憤憤道,ldquo我不會再讓你害人了!rdquo
淵千星冷笑一聲,將摺扇拍在桌上:ldquo不自量力。這扇子你弄壞的,賠我一把,明早若是沒有,我便在你眼皮子底下殺人,你攔不住我。rdquo
淵千星將話放下就從開了門大搖大擺走了出去,陸月晚氣呼呼地打開桌上的摺扇,扇面上破了一個大洞,扇骨上又都是劍痕。陸月晚不知淵千星的脾性,只聽聞魔教妖女冷血殘酷,可怕至極,自己若不聽,恐怕她真的能濫殺無辜。可陸月晚又擔心自己去買摺扇時,淵千星悄悄溜走。
思來想去,陸月晚走出門,瞧了瞧隔壁的門。過了一會兒,淵千星開了門,似乎毫不意外門外站的是她:ldquo你又有何事?rdquo
陸月晚拿出那把破摺扇:ldquo我又不知你喜歡怎樣的,你跟我一塊兒去。rdquo淵千星低眸睨了一眼她手心裡的摺扇:ldquo我也不為難你,尋一把差不多的便成。rdquo
ldquo你跟我一塊兒去挑豈不是更好?rdquo陸月晚一拍腰間,ldquo你挑了,我自會付帳。rdquo淵千星哪兒猜不出她那點小心思,心道自己真要逃,根本不稀罕耍這點小手段。淵千星與她確認:ldquo我挑什麼樣的都成?rdquo
ldquo那也不能獅子大開口,我買不起便賠不了了。rdquo陸月晚自幼也習書畫,知曉有些摺扇其貌不揚,可扇面上的字畫值錢,那價錢可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