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德妃看著桌上的飯菜。
想起之前她對的淑妃說的那句話。
人不吃飯，一定是因為在別處吃飽了。
她又想起了那個宮女。
該死。
德妃腦補了皇帝和安玖各種不要臉的畫面。
她自小就優秀又驕傲，實在無法接受自己輸給一個奴才。
「娘娘，飯菜……」
「端下去。」德妃呼出一口氣，眼神犀利了幾分。
……
皇帝寫了一封信，連夜快馬加鞭送去西北。
之後他靠坐在椅子上，心裡又在盤算著什麼。
忽然他起身：「咱們出去轉轉。」
安玖看了看天色。
天都黑了。
不要任性了陛下，你才剛遭遇了刺殺。
可皇帝非要出去，還換了今日從曲姑姑那兒拿的衣服。
安玖皺眉：「陛下，晚上涼，這衣服太薄了。」
皇帝照了照鏡子，感覺他穿這個衣服特別英俊。
「朕不冷。」
安玖「……」
算了，隨他吧……
一會兒看誰冷。
這個季節，晝夜溫差很大，皇帝一出門就被吹了個透心涼。
【冷……】
【現在回去換衣服，小九會不會笑話朕？】
安玖拿了厚衣服給他穿。
皇帝擺擺手：「朕不冷。」
安玖「……」
真的很不想管他了。
「奴婢冷……」
皇帝卻說：「你冷，為什麼給朕穿衣服？」
安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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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皇帝還是穿上了厚衣服，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這點冷其實不算什麼。」他說。
安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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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不算什麼，一會兒給你凍成孫子。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猜忌和懷疑，皇帝坐上了馬車，偷偷地出了宮。
「陛下，是要去哪裡？」
「梅花山莊。」
安玖這才注意到，他手裡捧著個箱子，裡面都是金銀珠寶。
得，又要去賣東西了。
可這些就算是賣了，也是杯水車薪，能頂什麼用？
皇帝眯了眯眼，可能看出安玖想什麼了。
他笑了。
從箱子裡拿出一隻翠綠的鐲子。
「知道這個能賣多少銀子嗎？」
安玖搖頭。
她不知道。
皇帝說：「三千兩。」
安玖一愣。
三千兩？？？
她一個月辛苦工作也才幾兩銀子。
皇帝又說：「三千兩聽著是不多，可普通百姓一年一家子人，都掙不了五兩銀子。」
皇帝呼出一口氣：「十兩銀子，只需要十兩，就可以讓一個人賣身為奴。」
安玖若有所思。
這麼說來，也許這一個鐲子，能給皇帝培養好多人，這些人就像是魚餌，撒下去，沒準什麼時候就能發揮關鍵的作用。
「這個想法最開始還是父皇提的。」皇帝感慨：「梅花山莊也是父皇建立的。」
安玖一頓。
隨即感慨。
誰說先皇是個笨蛋帥哥了，人家偶爾還是很聰明的。
可是……
皇帝為什麼忽然和她說這些？
這麼不拿她當外人的嗎？
安玖有點感動，只聽皇帝說：「父皇是和楚國人學的。」
安玖「？」
「楚國的奸細太多了，隱藏在各處也抓不完，所以父皇好奇，楚國那些窮鬼怎麼能養這麼多人，後來他抓到了一個楚國奸細，奸細扛不住大刑什麼都說了。」
「楚國人也是這麼廣撒網，收留一些沒人要的孤兒，買一些沒爹娘的孩子……」
他看了安玖一眼。
「有時候災年遇到逃荒的，那些人跟不要錢一樣，只要給一頓飽飯，就能讓這些人給他們賣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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