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桑塔氣得眼底冒火,但在眾蟲面前卻還得裝出一副欣然好客的模樣。
然而,自凱因斯說要來莊園已經過了許久,他們都酒過三巡了,仍是連凱因斯的影子都還沒見到。
迪桑塔咬牙:他不會是在耍我吧。
亞倫:「別急,別急,快來了。」『
亞倫心思活絡,與凱因斯交往較多,看著終端簡訊,忽而眉毛一挑,從沙發身上一個打挺坐起身,看著眾蟲高聲道。
亞倫:「嚯!咱們這今晚還有位重磅嘉賓啊!」
亞倫話一出口,眾蟲都被他吊起了胃口。
芬恩:「什麼重磅嘉賓?」
鄧肯:「還有誰要來啊?」
亞倫眯起眼睛,揶揄道:「凱因斯閣下說他要帶一隻雌蟲來,介紹給我們認識,是誰呢,好難猜呀。」
亞倫話音未落,芬恩立刻接到:「是他藏在家中的那隻小雌奴!」
亞倫:「答對啦!」
凱因斯有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
幾個月前,他們剛相識時,一同遊樂間,不免會出入一些煙柳地,溫柔鄉。
比起其他雄蟲的肆意隨性,凱因斯顯得有點與眾不同。
他從不點雌蟲服侍,也不愛看聲色表演。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清心寡欲的雄蟲,對此十分好奇,幾番糾纏追問,終於從凱因斯的口中得知了原因。
他有一隻很喜歡的雌蟲。
見第一眼時就很喜歡。
但雌蟲並不傾心他,他還在努力追求中,若是現在就在外面沾花惹草,被這隻雌蟲察覺到,那就更無希望贏得雌蟲的芳心了。
八卦是蟲之天性。
眾蟲得知一向淡然沉穩的凱因斯還有這樣的「苦惱」,立刻來了勁,爭先恐後地為他指點迷津。
有蟲說:從來就沒有雄蟲追求雌蟲的道理,這隻雌蟲能被你看中是他三生有幸,還敢在這拿腔拿調,真是反了天了。
有蟲說:是啊,你就該直接釋放雄蟲素強行標記他,到時候他整隻蟲都是你的了,傾不傾心就由不得他了。
還有蟲說:對,雌蟲都是賤骨頭,一聞到雄蟲素就軟了身子,那還不是隨你擺弄,任你拿捏。
但他們的經驗之談並沒能解決凱因斯的「苦惱」。
凱因斯:若是雄蟲素可以解決,我又何至於此。
眾蟲不解:雄蟲素是雄蟲操控、占有、統治雌蟲的工具,這是寫在基因上的法則,怎麼會有雄蟲素拿不下的雌蟲呢?
被勾起好奇心的雄蟲們打破砂鍋問到底,終於,脾氣溫和的雄蟲苦笑了一下,道出心中苦悶。
他的雄蟲素對那隻雌蟲沒用。
那是一隻被標記過的雌蟲。
眾蟲恍然大悟:雌蟲被標記後便對其他雄蟲的雄蟲素免疫了,只會受雄主的雄蟲素影響,也只能依賴雄主的雄蟲素存活。
但,凱因斯這樣富有、尊貴、高等級的雄蟲,怎麼會看上一隻有主的雌蟲呢?
話已至此,凱因斯也不做隱瞞,坦然道:
他是在雌蟲管教所門口遇見這隻雌蟲的。
這隻雌蟲因惹怒了雄主被送來這裡,正面臨著被處理掉的結果,恰遇路過的凱因斯。
而就是這麼陰差陽錯的一眼,凱因斯便對這隻雌蟲一見鍾情。
雌蟲英俊、漂亮、有生機。
凱因斯當即決定把他帶回家,好生照料。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但是雌蟲性格剛烈,不論他採取什麼樣的策略,雌蟲始終不願俯首。
凱因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還是掛念著他的雄主,即便他的雄主將他送進管教所,還要處死他,他依舊對他的雄主念念不忘。
在凱因斯的話語間,一隻美貌又忠貞的雌蟲形象在眾蟲腦海中浮現。
半假摻真的話語最具信服力。
凱因斯見眾蟲對他的說詞深信不疑,繼續引導道:但即便如此,我還是很喜歡他,他太特別了,是獨一無二的,如果我此生只能擁有一隻雌蟲,我只想擁有他。
凱因斯的重磅發言讓眾蟲震撼不已:
但他不是被標記過了嗎?這樣的雌蟲活不久吧。
問出此話的蟲正是迪桑塔,是凱因斯整場演出最為重要,也是唯一重要的觀眾。
凱因斯:是啊,他的雄主不要他了,他活不久的。
凱因斯看著迪桑塔,認真地說:但煙花雖然短暫卻璀璨耀眼,哪怕只能擁有一瞬,都值得終身銘記。
至此,這隻雌蟲被凱因斯披上了神秘、絢爛、可望而不可得的面紗,眾蟲對他的好奇達到了頂峰,三番五次地勸說凱因斯帶他出來讓大家見一見,但凱因斯都拒絕了,真真金屋藏嬌,寶貝得緊。
今日,凱因斯終於鬆口,決定帶這隻被他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雌蟲出來,眾蟲激動萬分,紛紛猜測。
鄧肯:「你們說,凱因斯既然願意帶他出來,是那隻雌蟲妥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