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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因斯:「忍一下。」

凱因斯捲起雌蟲的褲腿,指尖剛貼上皮膚,雌蟲便倏地收回了腿。

卡利西爾:「可以了……已經可以了。」

雌蟲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蒼白,頰邊泛著微紅的熱度。

凱因斯猜想,這應該也是疼的。

雖然凱因斯這段時間看了許多復健療養的書籍,但畢竟是第一次實踐,他也拿不準自己的力道是否合適。

但至少面前的雌蟲已經不再抽搐了,應當還是有效的。

凱因斯短促地應了一聲,轉身去撿起了地上的刀具,將刀把對著雌蟲,遞去。

但是,雌蟲沒有接。

卡利西爾:「不是你想的那樣……」

卡利西爾沉悶的聲音響起。

卡利西爾:「我只是想把它放回廚房。」

雄蟲的神色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緩和,反而壓低了眉峰,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卡利西爾啞然,錯開視線,低聲說道:「因為這裡只有我們兩隻蟲。」

這把刀是在防誰不言而喻,但雄蟲這兩個月的舉動真的讓他舉不起刀了。

他也是有良心的……

凱因斯沉默片刻,抬手握住卡利西爾的手,像第一次那樣,寬厚的手掌包裹住卡利西爾的手握住刀柄。

凱因斯:「那你更應該收好它。」

這個世界的雄蟲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自私、傲慢、刻薄、殘忍、愚昧,他們欺辱他蟲,凌虐他蟲,甚至還會輕易結束他蟲的性命。

他們是天生壞種。

凱因斯:「別對雄蟲放下警惕,交付信任。」

卡利西爾或許原是一位仕途坦蕩,意氣風發的軍雌,淪落至今,說是完全拜雄蟲所賜也不為過。

他是靠自己的堅韌與毅力存活至今,咬緊牙關撐過了一場又一場磨難,傷痕累累地越過了一叢又一叢荊棘。

他想救他,不是為了馴化他,不是為了拔去他的利刺,不是為了磨去他的爪牙。

他不是為了讓他變成一個會被外界肆意傷害,毫無還手之力的雌蟲才伸出援手的。

凱因斯:「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他要救他,便要他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便要任何「人」事物都不能傷害他。

第7章

日子一天天地翻過,手術的創口逐漸痊癒,卡利西爾的情況日漸好轉。

弗蘭卡:「你現在已經基本恢復行動能力了。」

再一次複查時,弗蘭卡趁雄蟲不在場時壓低聲音與卡利西爾說道。

弗蘭卡覺得凱因斯雄子很奇怪,他每次來複診時,凱因斯雄子都在場,好像把卡利西爾看得很緊,但當他提出要給卡利西爾檢查身體時,凱因斯雄子又會迴避,仿佛兩蟲並不相熟一樣。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怪習慣,弗蘭卡才能有機會和卡利西爾單獨交代幾句。

弗蘭卡:「你的恢復進程比我預想的要快半個月左右,我不會跟雄子提起,這半個月……」

弗蘭卡沒有明說,但卡利西爾已經心知肚明:

雄蟲不知道他已經恢復,這半個月對他警惕心仍舊較低,如果他有什麼計劃,這便是最好的實施時機。

卡利西爾沉默了片刻,沉聲開口:「謝謝。」

而後兩天,兩蟲都如往常一般相處。除了三餐時,兩蟲幾乎不會碰面。

卡利西爾早已摸清雄蟲的出行規律。

終於在第三天上午,在雄蟲離家一星時後,卡利西爾開始行動了。

經過多日觀察,卡利西爾確定房門門鎖為機械鎖並非生物鎖,他有自信能把門鎖撬開。

卡利西爾拿起刀具靠近房門,握住門把壓了一下,想通過阻力確定反鎖了幾層,但門把卻出乎意料地壓到了底端,卡利西爾的眼睛倏地睜大。

緊閉的房門就在他面前緩緩開啟了。

卡利西爾怔然地看著門外的走道:

沒有反鎖,沒有機關,連警報都沒有。

無措湧上心頭,卡利西爾遲緩地邁步走出房門。

雄蟲的家在一棟普通的平民小區,走出樓棟,耀眼的陽光籠住卡利西爾,帶著初春的暖意。

將近正午,四周沒有看到其他蟲,卡利西爾獨自走在安靜的綠化道上,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自那夜之後,他再沒想過自己還能這樣悠然、健全的走在陽光下,他所想像的性/虐與囚禁都沒有發生,連逃亡都變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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