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宋初雪開口,在三樓圍觀的客人們皆圍了過來,問道,「這位仁兄,你是在哪學的武藝啊?咱們縣城好像沒什麼武藝很高強的大師啊。」
「是啊是啊,你這從三樓跳下去什麼事兒都沒有,可不可以傳授幾招啊,絕對不讓你吃虧,我請你吃飯。」
老五還沒應答,有那知道一點情況的接話道,「別說武館了,前些時日,我堂哥就在武館習武來著,你們猜怎麼著?」
他轉了轉眼珠子,看向眾人,昂著下巴,等待著眾人詢問。
宴黎很是跟隨套路走,問了句,「怎麼了啊?」
那人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繼續說道,「還能怎麼著啊?學武不都是要打基礎的嗎?就是扎馬步,我那堂哥是做生意的,時間不多,知道這麼麻煩,肯定不樂意啊。」
「他就是去學幾招防身的功夫,根本沒想著要從扎馬步學起,太耗費時間了,當時去武館報名的時候也沒說清楚,結果呢,人家不退錢,他一尋思,不退就算了,他也不差那個錢。」
「結果呢,走的時候,遇到了別的學徒,跟武館的師傅吵了起來,吵起來的原因,就是報名時說好了只學招式,不從基本功開始練,所以才報名的,結果武館的師傅收了錢,根本不按照說好的辦事。」
「非得從扎馬步教起來,說什麼不練扎馬步的話,那些招式很容易傷到身體什麼的。」
「你們不去武館可能不知道,這武館和繡坊是一樣,想要學手藝學武藝,那交錢都是按月來的,我堂哥當時跟我說這事兒的時候,我就尋思,這武館怕是想著從扎馬步開始學的話,更能賺錢,平時報名的人可不多呢。」
圍在周圍的人均點頭表示贊同,現在誰家生意都不那麼好做了,農家人過日子緊巴巴的,糧食什麼的都加了點價錢,雖說去年災情之時說不讓發災難財。
可災難過去以後,這糧食收成就跟不上來,很多種地的人顆粒無收的不在少數,因此,糧食是緊俏貨,過完年就開始漲價了,只是沒按著雙倍或者幾倍漲罷了,還算給了受災的百姓們緩口氣的機會。
「你說的在理,這個武館叫啥名啊?可得長點記性。」
「就叫觀山武館。」
宴黎在對方說八卦的時候已經整理了一下容貌,被離笙安排著洗了手臉,髮絲也弄好了,又恢復了單純無害的模樣。
他是住在縣城的對於武館什麼的還算聽過那麼幾耳朵,聽到人家討論,頓時來了興致,「觀山武館可不好,住在縣城的都知道,那個武館的師傅雖然有點本事,但喜歡坑人,最是不守信用了。」
「你們若是要學,不如去白龍以前待的武館?雖然落魄了,品行還是很不錯的。」
白龍是個孤兒,以前被一個開武館的收養,學了一身的本事,且給自己取名為白龍,他以前待的武館叫開山武館。
自武館的館主去世,白龍離開,去當了地痞流氓以後,這個武館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若不是有白龍在後面撐著,怕是早就倒閉了,不過,也不知道能撐多久?白龍現在是收攤位費的,算是在程縣令麾下做事。
攤位費能有什麼油水?養活武館怕是不夠的,不過,開山武館一直屹立不倒,確實有白龍的功勞,可他自從館主去世起,就一次都沒回開山武館過。
怕觸景傷情,也怕自己沒讓武館興旺起來,無顏再見義父。
眾人被宴黎的話說的一愣,不在遠山縣長住的好奇著開山武館在哪裡,而在縣城常住的就表情有點微妙了。
圍在一起的人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開山武館是不錯,不過啊,館主去世以後,去拜師學藝的就少了。」
「還有啊,不管這武館的師傅如何,三腳貓的功夫是能教的,怪就怪在白龍身上,這白龍的名聲可不好啊,他是個地痞流氓。」
「沒錯,不僅是地痞流氓,他還是流氓頭頭,手底下有不少流氓混子,和開山武館的關係匪淺。」
「怎麼說也是開山武館養大了他,依照白龍的行事作風,哪怕館主去世了,只要他在一天,他依舊會護著武館一天,這個武館和他就是掛鉤的,改變不了。」
「人家花錢是去學本事的,不是去當孫子的,有白龍這麼個煞星在,誰敢去啊?花錢都花的不舒坦,有啥話不敢說,都憋在心裡,憋屈不憋屈啊?」
「是極是極,還有啊,白龍這名聲不好,去學藝的人哪個想學藝還壞了名聲啊?出入開山武館都得被指指點點呢,在咱們遠山縣可得出名。」
「」
一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從讓老五教兩招,再到武館的事兒,再討論到了白龍身上,話題轉變的屬實有點快。
不少赴考的學子聽著連連點頭,不約而同的想著,原以為縣城是個好去處,沒想到縣城裡還真不好混啊,這不好那不行的,處處是規矩,處處是麻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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