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柳眉倒豎,罵道,「什麼破醫館?動不動就缺這缺那的?怪不得沒人上門。」
杜縱是住進醫館第二天醒的,大家聽了杜夫人的話,一直瞞著他,說他的腿一年時間就能恢復,杜縱根本沒有懷疑。
雖然躺不住,為了自己的腿能康復,愣是沒有亂發脾氣,每天有方小蝶無微不至的伺候著,他心底那股子怒氣總算消了一丟丟。
誰讓這是醫館,不能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呢?只能使喚對方做事了。
現在,他聽見母親說缺藥的事情,急了,他的腿可不能斷藥啊,張口接了句,「母親,不是說對面還有個醫館嗎?咱們過去就行了。」
他再吃個十來天的藥就能回家了,現在缺藥了怎麼能行啊?
杜夫人連連點頭,「你說得對,咱們現在就去對面的回春堂。」
於是,杜夫人結算了銀錢,拿著藥方,吩咐小廝們抬著杜縱,直奔回春堂而去。
只有方小蝶,眸子微閃,走在最後。
回春堂的藥果然是齊全的,杜夫人怕再有缺藥的情況出現,直接讓對方開了十多天的藥,這才放了心。
但是,當杜縱來了回春堂的第二天,準確來說,是方小蝶來了回春堂的第二天,人滿為患的醫館頓時有了空缺。
怎麼形容呢,好比原先的回春堂站滿了人是十成,那麼第二天只有九成了。
第三天,只有八成了,值得一提的是第四天的時候,妙手仁心醫館的藥材到了,去看病的人多了起來。
而來回春堂的人竟然減到了五成。
等杜縱在這住了十天左右,回春堂可以用四個字形容:門可羅雀。
要說原因吧,那就更奇葩了,大夫看完診,需要開藥方,很多時候,寫著寫著就懵了,腦海里一片空白,好似得了老年痴呆症,陡然忘記了什麼東西。
明明看診的大夫年紀也不是很大啊
想起妙手仁心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大夫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看杜家人的眼神越來越怪異,甚至有了將人趕出醫館的想法。
哪怕是杜夫人,都覺得很不對勁了,她看向方小蝶的目光不由得帶著幾分審視,她本就心思比較深,想的自然也就多了。
從杜縱和方小蝶在一起莫名出事,到兩間醫館這二十多天的變化,哪一點不是邪門的緊?
晚間,她鉗住方小蝶的手臂,將人拉到後院,厲聲問,「說,你到底是福星還是災星?」
杜夫人可沒給方小蝶準備厚衣裳,對方穿的還是薄薄的棉布衣裳。
白天就冷,晚上更冷了,方小蝶瑟縮著身子,冷的牙齒直打顫兒,輕聲說,「夫人,奴婢,奴婢真的是福星啊,在家就是為了壓制災星,福運才使不出來,現在出來了,肯定還沒緩過勁兒,過一段時日就好了,」
杜夫人可不是什麼三歲小孩,任由對方矇騙,早就派人打聽過了,村里人幾乎都說方小蝶是福星,這讓她頓覺迷霧重重。
不知道這個方小蝶到底是福星還是災星了,她壓根沒想著,福星一事是方家自己傳出去的。
還覺著是方小蝶在村民面前顯露了福運,才會得到認可。
擰了擰眉,她說,「你既然是福星,想來許願是有用的,那你就祝我兒的腿早些好起來吧。」
方小蝶心說,反正斷腿也不是那麼容易好的,到時候還能有別的藉口,她去了杜家,杜家倒台不是遲早的嗎?
到時候她就能離開杜家,想來也不用多久,嗯,杜家這樣的人仗著有幾個臭錢就囂張跋扈,確實活該倒霉。
就在她胡思亂想間,杜夫人補充道,「他好不了,就把你的腿打斷,讓我兒天天瞧著,這樣,他心中也有個慰藉。」
方小蝶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仰著頭看向發聲地,奈何連杜夫人的身形都瞧不見,看見的只有一片黑暗,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覺得杜夫人,比這天氣還要冷,比她這個災星還要讓人退避三舍。
第二日,醫館掌柜找到了杜夫人,很是委婉的勸說她離開醫館,杜夫人能是那麼聽話的人?銀子砸下去,愣是住到了杜縱喝完剩下的藥才走。
受了氣,她肯定是不舒坦的,這不,走的時候還站在回春堂門口說,「你們回春堂就是不如妙手仁心,還是程縣令有眼光,怪不得只給人家寫牌匾,不給你們寫,把病患往外趕,瞧著就是醫德不咋地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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