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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告了密?她半白的髮絲微亂,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印出不少褶子。

阿松見對方眼神中的防備,想到應該是認出了自己,那麼肯定是昨天幫著搬磚的村民之一,怎麼說少爺也承了他們的情。

於是拱手道,「嬸子,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若是阻攔,到時候來的可就不是我了,說不得你家人也會受牽連。」

李苗氏瞧著阿松那一臉嚴肅的臉,嘆了口氣,將開門的大孫女拉在身邊,抿抿唇,說,「跟我來吧。」

她讓了開來,牽著孫女的手走在前面,阿松推開院門,帶著人在後面跟著。

李苗氏語氣似哀似嘆,「方彪被槐樹做的門給砸了,槐樹你該不陌生吧?做鋤頭的就是那玩意。」

「重的很,但是實用,咱們莊戶人家,想精緻些,用的都是槐樹打的東西,哪怕你不來找他麻煩,他現在也站不起身。」

大夫說受了內傷,可不得受內傷啊?以前還有人被槐樹門給砸死的呢,方彪這還算好的,撿了一條命。

結果,今日剛醒來,還不能動呢,找麻煩的又上門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條命在。

阿松默不作聲的聽著,他也是農家出身,槐樹自是知道的,不過,不管這方彪如何了,他該做的還是要做,不可能因為這個老婦的三言兩語就改變要做的事情。

他不敢違背夫人的命令,他的賣身契在夫人手上,讓夫人知道他陽奉陰違,那就完了,少爺很可能只是打他一頓,夫人是會要人命的。

他放了方彪,誰又會放過他?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自己能活著,他什麼都能做。

思及此,他淡淡的回道,「嬸子,小的只是奉命辦事。」

言外之意,便是你說的再多那也無用,不論心軟與否,方彪都是要遭殃的。

李苗氏不說話了,將人帶到一間屋子外,輕聲說,「就是這裡了。」

說完以後,她面露不忍與愧疚之色,轉身走了,覺得方彪肯定是凶多吉少,便吩咐大孫女去找方小雲過來,怎麼著也能見方彪最後一面,不至於讓他走的那麼孤單。

小姑娘點頭,快速跑了,她走了沒一會兒,方彪所在的屋中傳來一聲慘叫,便沒了動靜。

李苗氏站在院裡,目光死死盯著那間屋子,明明天還沒黑,她卻覺得置身於黑暗之中,涼意自腳底升起,蔓延到她的全身。

她的眼底有些濕意,怎麼著都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能不讓人難受嗎?

阿松出來的時候,瞧她站在原地愣神,拱了拱手,「嬸子放心,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不會再來了。」

他揮揮手,帶著隨行的漢子走了,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也就沒發現,他離開以後,床下爬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是方小雲的弟弟方飛。

這個傢伙,成天在外面瘋玩,不是欺負比他小的娃娃,就是禍害莊稼,被人撞見不止一次,揪到方家,會被方父方母以孩子還小為由,賠點錢就揭過去了。

換句話說,就是狗都嫌的,村民們壓根沒想起他,但是他聰明啊,家裡出事了,見方彪被人抬走,他就自覺跟上去了。

所以,和方彪一起住在李三家裡,阿松不是沒想起他來,沒跟杜夫人提,只是覺得孩子還小,能放一馬便放一馬。

方家出事,飛本來就被嚇到了,一改以前的性子,縮在方彪身邊,哪也不去,剛才也是方彪讓他躲在床底的,別出聲的。

現在,人一走,他出來以後,趴在方彪身上大哭起來,嘴裡喊著,「大哥大哥」

但是,方彪始終都沒睜開眼看他,害怕無助惶恐,種種情緒交織,他哭得不能自己,終究是個孩子,哪能承受這樣變故?

李苗氏忙進去哄他,「別哭了,別哭了,你腿腳快,快去請大夫過來給你大哥瞧瞧。」

方飛顧不得哭,爹娘被抓走了,他不知道要依靠誰,六神無主之際,有人給他出主意,他立馬就去了,一邊抹淚一邊往外跑。

馬倩倩租的院子裡,宋初雪正執筆在畫花樣子,二花很喜歡繡一些荷包之類的東西,能換一些銀錢,這些錢她都拿回家貼補家用。

馮良也到了要說親的時候,好姑娘都是要提前定下來的,她這些年也給弟弟存了不少錢,供了馮良念書。

她本就沒想著讓馮良有什麼大出息,走仕途之類的,她想的,就是讓弟弟能識字,明事理。

爹在世的時候答應了會送弟弟去念書,爹不在了,這個擔子,她便接了下來,還有大姐時不時的幫襯家裡一把,家裡還算過得去。

這也說明了,馮大花嫁的男人很不錯,值得一提的是,馮大花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一男一女,算是兒女雙全了。

【第258章第258章我死不死的不是你說了算】

此時,二花正在繡宋初雪畫出來的卡通熊,熊在眾人印象中都是體型龐大,又很兇惡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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