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還敢貪心跟他要名分,以為他傻?
方小蝶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在夜色中,杜縱也瞧不起她眼底的怨恨和臉上的表情,自然沒繼續貶低她。
枯坐了一會兒,方小蝶知道要名分無望,自己不能白白失了清白。
於是咬著唇,期期艾艾的說,「公子垂憐,我這是第一次」
言外之意,是要加錢。
杜縱撇嘴,摸過自己的錢袋,從疊的很整齊的一疊銀票中取出一張,往床邊一扔。
用施捨又欠揍的口吻道,「咱們鎮上的花魁,第一次是一百兩,雖然你哪哪都不如人家,好歹也是第一次,就勉強給個一百兩吧。」
說到底還是方小蝶賺了,他白日裡還給了二十兩呢,在青樓里找身段好的,好看的姑娘,一晚上也就二三兩啊。
花魁是格外不同的,也就初夜值百兩,若爭搶一番,二百兩也頂天了,那些所謂的一擲千金不會發生在小鎮上。
大地方的花魁也不是鎮上的花魁能比的,人家學的東西就更多了,怎麼著都得對得起那個身價不是?
他的話音一落,那被慣性拋在空中的百兩銀票,在月光照耀下,飄飄蕩蕩的落在了方小蝶身邊。
這一刻,她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哭著哭著竟然笑了起來,她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竟然淪落到跟一個妓子一較高低。
這就算了,在杜縱眼中,她根本比不過那個所謂的青樓妓子,妓子那是比奴僕還要低賤的存在,她竟然比不過一個妓子?
這句話似在腦海里生了根,一直循環,她慢慢撿起地上的銀票,抬手摸了摸散亂的髮髻,什麼都沒摸到。
忽地想起自己是沐浴了過來的,屋裡的好東西都被她鎖了起來,她也不急,順手攏了攏散亂的頭髮,將臉上的淚水一滴滴擦乾淨。
站起身時行了個禮,笑眯眯的說,「謝謝公子賞,剛才是小女子魔怔了,胡思亂想,我這就去重新梳洗一番,再來伺候公子。」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似能甜進人的心裡,看不清她那張臉,只聽聲音的話,杜縱覺得他又行了。
不由得回味起方才的滋味來,他放柔了聲音,哄了句,「只要你聽話,你想要什麼,本公子都給你。」
方小蝶輕輕一笑,在心裡接了一句,命也給嗎?
屋外的宋初雪貓著腰快速躲在了屋子的拐角處,她總覺得這個方小蝶忽然怪怪的,尤其是攏頭髮那動作,更像是在摸簪子沒摸到。
該不會是想殺了杜縱吧?
「吱呀~~」
屋門打了開來,方小蝶有些腿軟的走了出來,她扶著牆壁,一步一步,如踩在棉花上,走的不是很穩當,卻極為沉重一般,壓彎了脊樑。
宋初雪瞧著她的背影,竟生出一股子淒涼感來,心底嘆道,都是自己的選擇啊。
方小蝶去了廚房,然後拿了一把菜刀出來,站在廚房門口,沒有下一步動作。
宋初雪搖了搖頭,若在屋內的時候,方小蝶在頭上摸到了髮簪,這個杜縱不死也要脫層皮,但她沒摸到。
一個人的激動亦或者上頭都是一瞬間的,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比較激進,很容易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但過了那股子勁兒這事兒就不會那麼容易成功了。
因為已經清醒過來了,會思考了。
這不,一陣冷風吹來,方小蝶打了個激靈,混沌的大腦猛然清醒,看著手上的菜刀,嚇得魂都快丟了。
不知為何想起自己推方小雲下河那件事上了,甩手將菜刀扔了出去。
菜刀落在地上,發出「咔咔」聲,將黃泥地面砸出一個小坑來。
她渾渾噩噩的回了方母的屋子,衣裳都沒脫鑽進了被窩,抱著方母,渾身瑟瑟發抖,把方母嚇了一跳,睜開迷濛的雙眼。
胡亂摸到了她的脊背,拍了拍,問,「怎麼了?杜公子不滿意你?」
【第249章第249章趕緊把人送縣城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方小蝶不說話,只緊緊抱著方母。
方母不知道閨女咋了,尋思著第一次疼是應該的,閨女可能嚇到了,便沒多想,拍著閨女的脊背又睡著了。
宋初雪豎著耳朵,再次聽了聽整個院子的動靜,除了呼吸聲,什麼都沒聽見,目光所及,院子在冰冷月光籠罩下如鬼屋一般。
她這才將目光落回杜縱所住的屋子,摩挲著下巴,雙眼骨碌碌亂轉,一看就不是在想好事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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