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白龍,你覺得如何?」
他的話沒說的太明白,更沒說讓白龍去做這件事,白龍卻聽明白了。
別看他在百姓的面前印象不咋的,和顧家兩兄弟的關係是極好的,平時還會幫著二人做點事情,當然,對方給錢時也大方。
一來二去的便熟悉了,雙方關係不錯,現在為止認識了好幾年了,從沒讓雙方吃過虧,是個值得相交的。
對方的妹妹自然就是他的妹妹,妹妹受到欺負了,他肯定要出面討公道的,很合理。
於是他毫不猶豫道,「這都不是事,等我好消息吧。」
顧雲舒將打聽到的消息塞給他,還將沈蘭英很可能經過的地方都告訴了他。
他派了人守在這些街道的巷子內,看到沈家馬車立馬出去阻攔,讓他有機會趕來。
之前攔馬車說受傷了的,就是他的人,剛好拖延了時間等他到來。
現在見到真的是沈蘭英,白龍那些葷話張口就來,「蘭英,你這麼急著回去做什麼?昨晚上你還說要愛我一輩子的。」
「一晚上過去了你就翻臉不認人,這不好吧?要說我活兒不好,我就認了,想我常年習武,一個時辰不在話下,你還嫌棄什麼?」
「莫不是覺得時間太長了你受不了?所以想找個不行的?」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在沈蘭英身上掃來掃去,眼底一片清明,嘴角掛著痞痞的笑容。
若安安靜靜不說話絕對是一個讓人很有安全感的帥哥。
偏偏帥哥長了一張嘴!
他身後的人也跟著吹口哨,都是些混子,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自是數不勝數的。
「蘭英姑娘,不,蘭英嫂子,你跑啥啊?成婚了的嫂子媳婦都知道男人不行是啥後果,你好好跟我們老大說,老大會憐香惜玉的。」
「蘭英嫂子,可別好賴不分啊,那些個瘦的不行的,又不能保護你,還不能給你幸福,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
「嘩——」
圍觀的百姓莫名被塞了一口大瓜,女人羞紅了臉快速退出了圍觀的地帶。
唯有男人一個個聽著這些污言穢語,目光不自覺在沈蘭英身上掃來掃去。
包括她身邊的丫鬟都沒放過,有人咋舌說,「沒想到啊,這沈姑娘昨晚真的沒回去啊。」
「自甘墮落啊,白龍這樣的混混,跟了他有什麼好的?成天不務正業,哪怕是收保護費又能有幾個錢?還不夠人家吃吃喝喝的。」
有人擠眉弄眼的撞了撞說話的人,「你懂啥?人家白龍不是說了嗎?他從小習武,身體好著呢,可能就圖這個唄。」
男人頓時秒懂,雙方對視一眼,看向沈蘭英的目光都曖昧了起來,跟著起鬨。
「蘭英姑娘,姑娘家的清白沒了不可怕,就怕還水性楊花覺得自己成了破鞋能再找一個。」
「就是,既然都不清白了還矯情啥啊?趕緊嫁給白龍吧,好歹人家有錢可以賺啊,長得一表人才。
還有一堆兄弟,被罵了還有人給你出頭,不要不識好歹啊,人家知道你是破鞋了還有誰娶你啊?」
「你瞧瞧現在沒了清白的姑娘哪個過得好?還不是嫁給那些老光棍,沒瘸腿沒殘都是好的。」
「」
一群人幫著白龍說起話來,無一不是男人,討好的有之,故意湊熱鬧的有之,圍繞的話題都是沈蘭英已經是破鞋了。
沈蘭英氣得一張臉紅了青青了白,臉上表情陰晴不定,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捂在額頭的手都縮緊了,死死捏成拳。
小丫鬟漲紅著臉吼道,「你們亂說什麼?我們小姐清清白白,就是去書院的時候覺得不舒服,去了醫館一趟。
現在告了假要回府罷了,你們這麼亂嚼舌根,污衊我們小姐的名聲,就不怕我們老爺怪罪嗎?」
她其實是覺得丟臉的,她一個未出閣的丫鬟,陪著沈蘭英在眾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下來回打量,是個人都該覺得丟臉了。
奈何她是個小丫鬟,沒自己的人權,小姐沒走,她怎麼可能走?再說了,沈家在順安縣確實很出名,敢得罪的少之甚少。
沈蘭英控制著自己的怒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看向白龍,如大象在俯視一隻小螞蟻一般。
揚聲道,「白龍,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我攔在此地,壞我名聲,意欲何為?
好歹你也有這麼多手下,為難我這麼一個小姑娘,就不怕傳出去遭人笑話嗎?」
到底是沈家的小姐,沈蘭英一番話簡直直戳命脈,換做以前還好,白龍確實拉不下這個臉。
現在嘛,白龍真覺得這話沒什麼大用處,誰讓沈蘭英自己先作死呢?
他嗤笑一聲,抬手鼓起掌來,一邊鼓掌一邊靠近沈蘭英,「你說得對,為難小姑娘,確實不是我白龍的作風。
不過嘛。你可不是小姑娘了,你昨晚就成了女人了,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