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那性格很難跟你說,這才多了嘴。」白展抱肩道。
林鵬飛啟動電動車,戴好頭盔後沖白展點頭:「不算多嘴,謝了。」
徐寧將在醫院食堂打的飯帶了回來,林鵬飛風塵僕僕進門時他正在給飯加熱。
「你回來了?」
開門家裡有人的感覺讓林鵬飛幸福感大增,他換好拖鞋直奔徐寧:「我明天休息。」
「真的?」徐寧眼睛發亮。
「你怎麼比我還開心。」
「這樣你就能陪我了。」
自從開始了每天騎電動車到處跑房源的生活,他確實沒有好好陪徐寧。他心一軟:「那明天我們出去玩。」
「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
「你先吃飯。」
「你吃過了?」
「在醫院餵林爺爺時吃的。」
林鵬飛將徐寧拉進懷裡低頭輕語:「每次都叫林爺爺,什麼時候跟著我叫爺爺。」
徐寧欲推人:「趕緊吃飯,一會兒又涼了。」
林鵬飛沒放人,反而將人箍的更緊了:「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徐寧被問的一愣:「說什麼?」
他唯一能想到沒跟林鵬飛說的就是買電動車的錢並不是獎學金,他以為被知道了,還在疑惑他不說林鵬飛怎麼會知道。
林鵬飛將徐寧的小恐慌盡收眼底,對白展的話更加確信:「為什麼不讓我過去學校找你了。」
「最近考試周,比較忙。」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林鵬飛嘆息:「挨欺負怎麼不跟我說。」
徐寧身子一僵,盯著地板看,好半天才妥協:「沒什麼可講的,也沒怎麼樣,他們就是說一些難聽的話。」
「那也要講,」林鵬飛扳過徐寧的肩膀,迫使人正視他,「開心難過都要講,我們不是說好了麼。」
徐寧好像已習慣於他很安靜的坐在那,就是有人看他不順眼的情況。這種無妄之災多到他自己都想忘掉,又何必跟林鵬飛講。
寢室里有兩個男生從第一天見面就不喜歡他,他對被厭惡的眼神太熟悉了。他處處小心翼翼,可儘管如此,還是沒得到任何改觀。
罵他死變態,死同性戀,說他噁心,這都是好聽的了,更多不堪入目的詞彙他都重複不來。有想幫他的也不敢說話,多數即正義的誤區讓事態惡化,他幾乎被孤立了,同系除了幾個女生,沒人敢跟他多講話。連三好學生的投票都沒他一票,更別提獎學金了,他的名字沒等提交就被抹掉。那種初中時期的恐懼和害怕又籠罩了他,無法回應,不敢反擊,他只能跟那時一樣埋頭學習,把頭埋的越來越低。他真的沒必要再帶給林鵬飛這份壓抑。
經林鵬飛一說,委屈上來,鼻子發酸,如果是別人關心還好,換成林鵬飛,他格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