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鋮!不行,我們不能這樣……」林其北臨門一腳當起了縮頭烏龜,言不由衷地拒絕:「你想想辦法!」
段鋮放下林其北,把他壓在柔軟的地毯上:「你在外面都快扒光我衣服了,現在跟我說不行?」
「磕……藥了……」林其北嘴上矜持,手上動作相當狂野:「能怪我嗎?唔,這什麼,好燙啊。」
段鋮抬眸,好似一頭餓急的獸:「握住了,上下套,會嗎?」
林其北哼哼唧唧,繼續哭:「握不住。」他要抽手,被段鋮摁著繼續,白皙的手腕立刻被掐出兩道指印,他控訴:「段鋮,你太野蠻了!」
段鋮於是隨心所欲,叼林其北的耳垂,齒尖摩挲,輕笑道:「小林同志,我給你分析一下現在的局面。」
第14章
「什麼局面?」
段鋮斟酌片刻,奈何腦子實在不靈光,關鍵時刻,楊瀟瀟的話迴光返照似的炸響。
於是段鋮添油加醋,說:「第一種,我叫救護車。我們這樣衣冠不整、纏纏綿綿地下樓然後上車,我嘴上的傷口和你脖子上的牙印會在我們還沒到醫院之前就流向大數據埠,人民群眾喜聞樂見。」
林其北只見段鋮的嘴皮子一開一合,話太密,跟念緊箍咒似的給他本來就堵塞的大腦雪上加霜:「呃……那第二呢?」
段鋮咬唇不語,單手托住林其北的脊背,讓他伏在自己身上,往沙發那兒走。
林其北身體的燥/欲再度騰升,他感覺涼了一下,貼上段鋮的胸膛又炙熱滾,完全忍不了。
他一邊吻段鋮,一邊咬,又胡言亂語:「那老登到底往酒里下了什麼?陰陽和合散嗎!」
段鋮差點兒笑場。
林其北扯段鋮的領帶:「第二種是什麼?」
「我們自己解決,」段鋮捧林其北的臉,看他的眼睛,又盯著那嫣紅的唇,不知該從哪兒下口:「這件事關上門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林其北怔忪地凝視段鋮的臉,他俊秀的五官好像產生了某種忸怩的靦腆。
林其北震驚,也學段鋮的樣子捧他的臉:「段老師,你是不是害臊啊?」
段鋮臉頰肌肉抽了抽,惱羞成怒似的啄一下林其北的唇角,不解氣,又勾著他脖子過來咬他後頸。
少年的清瘦的皮骨就是一道催(饒我狗命)情(饒我狗命)劑。
段鋮沒瘋,並做自我介紹:「我今年三十二,無不良嗜好,身體健康沒傳染病,目前單身。如果你需要我的體檢報告,明天把電子版發你。」
林其北挺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他眨眨眼,說行,「我看一下。」
留個紀念,他想。
說著林其北突然又感慨起來:「段老師,我們年齡差好大。」
段鋮動作稍滯,偏頭與林其北對視:「重要嗎?」
林其北扒段鋮的領帶,怎麼都弄不下來:「不重要。」他皺眉,說:「怎麼這麼難解!」
段鋮嘴角上揚,單手熟練解開,往地上一扔,同時跟林其北又唇齒糾纏在一起:「不喜歡嗎?那我以後不帶了。」
林其北笑,心裡美得要死。
然後他們滾到了落地窗旁的毛毯上。
之前林其北覺得自己挺保守,至少不可能隨便跟什麼人抱一起啃咬著接吻。別說,確實很爽。
一般人到達這個過程總歸要有一段心理建設,但是林其北完全沒有。他解段鋮的衣服,期間抽空思考,如果換成別人,自己會不會這麼絲滑的就躺下了?
肯定不會。
於是林其北把這一現象全部歸於藥物作用和段鋮美色勾引。
後者占比可能大一點。
林其北默默得在心裡做了八千字事出有因的總結,然後釋懷了。
就搞一次,送上來的肉不吃白不吃。他心想,然後被段鋮抓住了腿。
兵臨城下,林其北居然緊張起來,他一緊張就抖,抖得好厲害。
段鋮正在下方埋頭,感受到這動靜了,微微抬眸,「冷?」
林其北手指蜷縮,攥緊地毯:「不冷,熱,汗不出來。」
「這你不用擔心,馬上汗就能出來,」段鋮端著那張高嶺之花的面孔,張口就來:「不管什麼都會出來。」
林其北聽到這話腦袋轟隆一炸——簡直了。
段鋮突然輕笑,笑聲中的調侃跟之前不一樣,林其北舔唇問:「你笑什麼?」
段鋮勾了下林其北的那兒,說:「可愛。」
林其北羞惱:「你罵我!」
段鋮否認:「我不是我沒有我罵你什麼了?」
「你說我小!」
段鋮嚴肅:「陳述事實。」
林其北抬腳踹他,那白嫩的腳踝又被段鋮攥住了。
他們都不清醒,但靈魂蕩漾,是難以言喻的迷醉。林其北呼吸滾燙,哪兒都燙。段鋮做這事兒都紳士,林其北希望他凶一點,於是大膽直白地把訴求說了出來,並且罵他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