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趙驚婉又被她生拉硬拽到KTV,她不喜歡這種地方,燈紅酒綠,總能勾起一些不願想起的回憶。
包廂里,楚寧一個人在鬼哭狼嚎,她唱歌超級難聽,但又喜歡開嗓,
大學之前,不知道被拖過來多少次,趙驚婉明顯已經習慣,就安靜地坐在長沙發里看著她深情演唱。
唱著唱著,她突然停了,握著麥克風的手緩緩垂下。
氣氛變得異常起來,趙驚婉仿佛能感受到她怎麼了,心臟隱隱有些悶漲。
楚寧轉過身看她,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她放下麥克風,走過來摟住趙驚婉的胳膊,把頭靠在她的肩膀。
「趙驚婉,我們活著回來了,真好。」
「嗯。」
她們刻意的不去提及那段過往,從落地那一刻,她們就默契地把這段經歷壓在心底不去觸碰。
那場驚心動魄的逃亡之旅,已經過去幾個月了,每每午夜夢回,依舊觸動心靈。
見識過顛覆認知的黑暗,觸碰過人性以外的欲望。
也仰望過不懼生死的信仰,
還有那段短暫糾纏,來不及仔細感受的情動。
終於明白,大難不死,內心充斥的不是激動和喜悅,是無盡又漫長的惆悵...
那段黑色經歷帶來的餘威,依舊纏繞著她們,遲遲不肯解脫。
「婉婉,我決定了,接受那家媒體的採訪。」
趙驚婉一愣,身邊的女孩還靠在她的肩膀,長發擋住面容,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被大使館送回國之後,有媒體找到過楚寧,因為涉及國際人口販賣組織,
同行的同學遇害,她作為倖存者歸來,必然會引發輿論。
他們想了解她在國外的遭遇,報導出去或是揭露,或是警醒。
但楚寧拒絕了。
她的經歷包含了太多不能說的秘密,不能提及的人物。儘管在國內很安全,但她不想惹禍上身,更不想因為她的多言,再經歷一遍至暗時刻。
「楚寧,太危險了。」
趙驚婉覺得是冒險的,新聞媒體的傳播力度,一定會在國際上形成聲浪,觸及到某些利益體背後的人,可能會給她惹上麻煩。
她們好不容易才回歸正常的生活。
「我知道,所以我想寫一篇文章,把那些經歷寫下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會好好想一想。」
這裡面很多門道呢,採訪也不是必須要原原本本把所有事情的經過都扒一遍。
她只想把自己被輾轉販賣的經歷說出來,發生在她身上的黑暗應該被更多人看到,有一點點警醒作用也好。
至於揭露什麼的,她沒有那麼偉大,為了爸爸和哥哥的安全,楚寧也不會傻到什麼都說。
「我應該問問丹娜,她最了解這些東西,我看她寫了那麼多文章,肯定知道該怎麼規避風險。」
回國以後,也不是完全和那個世界斷了聯繫,還有丹娜。
她們和丹娜一直都有聯繫。
「婉婉,你覺得她和我哥合適嗎?」
突然換了個話題,思維跳脫的,上一秒還在悲傷惆悵,下一秒就想當起了紅娘。
趙驚婉搖搖頭,她不知道,感情還是要兩個人相處之後,才會有個感覺和判定。
「丹娜好勇啊,隔著大洋彼岸對我哥示愛,你都不知道,我那天看她和我哥視頻電話,我第一次看那個悶騷男臉紅。」
在丹娜和哥之間,楚寧就跟半個紅娘差不多。
丹娜要看她哥上班穿白大褂的樣子,她就去醫院偷拍親哥,然後還要強迫聽她說一大堆彩虹屁。
今年的新年,趙驚婉是在楚爸爸家過的。
除夕那天她還收到了謝赫發來的新年祝福,
算起來,他們好像都是彼此這個世界上血緣最近的親人了。
儘管很陌生,儘管沒有交集,唯一的連接只有同一個父親的血脈。
他們長得都不像,趙驚婉完全亞裔長相,更多繼承了媽媽的血統,
謝赫媽媽是傳統英國貴族後代,所以他的長相更偏阿拉伯和日耳曼的混血。
他有問趙驚婉在國內生活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有沒有想法出國留學,需不需要錢之類的。
人在中國,不好時時關注,謝赫也不敢貿然跟她有太多來往。
畢竟他現在一身麻煩都還沒解決。
父親突然的死亡,給家族和巴羅拉相關利益方帶來的巨大震動,都得由他來平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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