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便長劍出鞘,輕身一起勢如破竹地朝四爺揮了過去。
四爺手中微動,手掌一推劍柄,劍飛了出去,從那人的耳邊削了過去,只見一道血線飛濺,那方才還張狂叫囂的人,瞬間便慘叫了一聲,耳朵落地。
劍飛回了四爺的手中,穩穩地握住。
前後不到三秒鐘。
「迴旋劍?」有懂得劍法的人,駭然地說了一聲。
現場,鴉雀無聲。
迴旋劍是劍魔的劍法,他是劍魔的傳人?
眾人不由得在人群之中,尋找劍魔,果然便見一人雙手抱著劍,低著頭,卻總覺得一雙眸子如寒芒般閃著。
果真是劍魔,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劍魔緩緩抬起了頭,看了四爺一眼,卻也是暗自驚詫,這小子,是何時學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四爺的劍垂下,劍尖還滴著血,他依舊不疾不徐地道:「諸位還想湊這個熱鬧,便休怪我不客氣。」
「大膽!」晏之餘從震驚之中,慢慢地醒了過來,揚著嚴厲的眸子看著四爺,「你可知我是誰?我是你父親!」
四爺冷笑了!
晏之餘的幾個兒子撲了出來,喝了一聲,「父親,我們來保護您。」
安豐親王丟了筷子,站了起來,冷冷下令,「都吃飽了嗎?吃飽就幹活,晏之餘留給冷肆,其餘的,隨便下手!」
他吹了口哨,稍頃,便聽得虎嘯響起,一道金色的身影仿佛是從天而降,落在了院子裡。
金虎出現,雪狼與灰狼頓時發動了攻擊,狼的性情兇狠,又曾被四爺調過,攻擊力殺傷力都很大,只見矯健的身姿在人群中亂竄,逮人便撕咬,在場許多是武林人士,但是也有很多只是富商和官員,一時間,慘叫連連,血液橫飛。
金虎和灰狼都是經過訓練的,四爺沒下令要人命,所以,只傷人不殺人,一同撕咬下來,竟沒出一條人命。
與此同時,黑衣老者也出手了,他們仿佛是訓練有素的削胳膊機器,不傷性命,只斷胳膊。
冷狼門和紅梅門的人沒出手,守在了出入口處,有人要跑,幫一把,有人要進來相幫,那就出手。
但事實上,金虎和狼群已經能把場子攪得亂七八糟了。
晏之餘見局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便大喝了一聲,「今日多謝各方好友前來祝壽,但我今日有家事要處理,還請諸位先行一步,來日,我定會一一答謝和賠罪!」
晏之餘親自發話,在場的人自然不願意再做無辜犧牲,紛紛離去。
喜慶的宴席,猩紅的地毯,狼藉一片,處處飛濺著鮮血,城宮的侍衛按下聽了號令之後按下不動,有人趁機去調兵遣將。
第1529章 我要的交代不止這些
城宮正院裡,就剩下晏之餘的幾個兒子和女婿站在他的身邊,他們都有或輕或重的負傷,眼底也漸漸有了驚恐。
這些人,好生厲害。
晏之餘看著冷鳳青,雖說稍微冷靜了一些,但是,心頭還是震駭不已。
蘇如雙竟是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笑得跌出了眼淚,像極了瘋子,陡然,止住了笑,伸出顫巍巍的手指,指著冷鳳青,恨意頓生:「你竟然沒死?你還有兒子了,真是荒謬,真是太荒謬了。一個本應死了的人沒死,一個本應活得好好的人,受盡了三十六年的折磨。冷鳳青,你害慘了我,你應該下地獄。」
冷鳳青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如今在她的眼裡,只有晏之餘。
對晏之餘來說,過了三十六年,但是對她來說,這三十六年仿佛缺失了,滅族之恨,還在昨天。
晏之餘也看著她眼底的憤怒和狠毒,他心頭竟第一次覺得恐懼。
他強行穩住自己的心神,道:「帶你的人走,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在豐都城,你們便是來十萬大軍,也休想全身而退。」
冷鳳青的聲音沉著沙啞,「我們能帶這麼多人直闖你的城宮,你已經輸了。」
晏之餘笑了,「輸?是嗎?」
他信得過他手底下的大將軍,能放他們來,必定是有周全的安排,估計這會兒,弓箭手已經準備好,只等把他們全部射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