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看著她眼底燃燒的恨意,再聽她說著大女主的宣言,覺得自己應該要謹慎說話,不能刺激精神病患,否則一會兒她發瘋起來拿刀砍人,那就得不償失了,因此,她點頭附和道:「褚側妃你說得對,我這種女人太可悲了。」
她端起了茶杯,剛想喝一口水,褚明陽卻倏然一拍桌子,指著她怒吼,「你竟敢笑話我?」
元卿凌被她一聲巨吼嚇得雙手哆嗦,差點打翻了茶水,她忙放下茶杯,撫著胸口看著怒氣沖沖的褚明陽,「我沒有笑話你啊。」
「你有!」褚明陽陰惻惻地看著她,「你心裡在說,我褚明陽在強裝歡顏,在虛張聲勢!」
元卿凌看著她冷冽陰沉的臉,慢慢地把頭轉向門口,紀王妃這個死女人為什麼這麼久不出來?
好在,終於聽到紀王妃的腳步聲了,門口青色一揚,紀王妃便帶著丫頭進來了。
看到褚明陽,她淡淡地道:「褚家那邊來了人,在你屋中等著。」
褚明陽得意地看著元卿凌,「不管紀王如何,我娘家是你永遠都比不上的,就連太子,也得看我祖父的臉色做人。」
說完便站起來,驕傲離開。
元卿凌滿臉震驚之色,等她走遠了,才看著紀王妃問道:「她怎麼回事?像一隻下了蛋的母雞,滿世界咯咯叫,瘋了嗎?」
紀王妃撲哧一聲笑了,「形容得很貼切,確實如此,自打她從娘家回來就一直這樣,每天打扮得像公主一樣,帶著兩個丫頭在府中巡視,看到奴才們不管做什麼,都得指點一兩句,或者教訓一兩句,說瘋癲吧,不至於,但是就不太正常。」
「這真不像她啊。」元卿凌道。
紀王妃點頭道:「是不像,現在這樣我反而不敢惹她了,以前她也囂張,但是,以前的囂張是讓人想揍她幾巴掌,可現在的囂張卻讓人覺得很可悲,甚至讓人跟她吵幾句的興趣都沒有。」
元卿凌道:「確實是,我剛才也沒想過要反駁她,覺得她的驕傲和囂張都很悲涼,知道她回娘家那段日子裡發生什麼事嗎?」
紀王妃道:「聽說是不受待見,不奇怪啊,如今褚府嚴得很,老夫人管不了事,她母親也死了,如今褚家內宅主事的是褚家二房的人,她往日囂張,二房那邊早看不慣,出嫁後回了娘家,言語上肯定難聽,以她的性子開始肯定受不住,可最後也沒人幫她啊,她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凶不起來,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元卿凌道:「也是,如果在娘家過得好,她也不會回來紀王府。」
紀王妃道:「別說她了,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元卿凌危坐正襟,直言了來意。
紀王妃聽了之後,十分為難,「這怕不容易能找到,你是用於教學的,那醫術肯定是要好,可醫術好的大夫,在京中也好,各州府也好,都以名醫居之,自己開設著好幾家的醫館,怕不容易請得動,而且,我認為基本沒有大夫會願意來的,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你也知道大夫培養一名接班人有多嚴格,像奴才一樣伺候師父好些年,先伺候得燙帖了才會教點小本事,一名大夫要出師,起碼也要十五年到二十年,你如果辦這醫學院,三四年出師,在惠民署干三年,之後可以出去開設醫館,過了十幾二十年,這醫館滿大街都是了,沒有大夫願意幹這事。」
元卿凌輕聲嘆息,「我知道很難,我已經讓湯陽去找了,但是至今沒有一位大夫答應來,這不是想著你人脈廣,過來問問你麼。」
紀王妃看著她,「你自己能教授一班嗎?你也是大夫。」
「我不行。」她不精通中醫。
紀王妃卻誤會了,「也是,你現在是太子妃,自然不好拋頭露面的。」
元卿凌也懶得解釋,只胡亂地點了一下頭。
紀王妃道:「其實這事若能辦下來,對老五大有裨益,你其實也很為老五著想的,老五娶了你,有福氣。」
元卿凌苦笑,「我還真沒想過為他謀取什麼好處或者政績,只是覺得如今醫療落後,醫館醫藥費奇高,惠民署又不足,有病的人看不上大夫,想解決這事罷了。」
紀王妃一怔,「你是真心為民著想?你真是……」
紀王妃想讚賞兩句,但是覺得讚美一個人很是尷尬,便訕訕地道:「你怎麼那麼傻呢?」
元卿凌起身告辭,「你多費點心幫我留意一下吧,至於傻不傻的,我也不是頭一遭做傻事,人一輩子,總得辦幾件正確的傻事,否則人生的價值是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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