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其實可以去接的,就是矯情。
顧司勸告完畢,就走了。
傍晚日落之前,宇文皓準時出現在懷王府。
元卿凌正在屋中盯著懷王吃藥,懷王配合,當著元卿凌的面吃了藥,略帶諷刺的口吻道:「放心了吧?」
元卿凌垂下眸子,不跟病人計較。
站起來一轉身,就看到宇文皓進來了,她只當沒看見,手裡捧著一個碗便要出去。
宇文皓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只是走過去和懷王說話。
「好些了嗎?」宇文皓坐在了床邊。
眼角餘光卻看到元卿凌快步走回來,把一個口罩丟給他,「戴上!」
宇文皓把口罩丟回給她,「不戴。」
元卿凌盯著他,「戴上。」
宇文皓搖頭,「你先說你為什麼生我的氣。」
元卿凌垂下睫毛,淡淡地道:「我沒生你的氣。」
「你有。」宇文皓指控。
「我沒有生氣,王爺多心了。」
宇文皓站起來看著她,「那你說,你為什麼不讓我摸你的臉?」
元卿凌飛快地看了懷王一眼,懷王瞪大眼睛,一臉的震驚。
她惱羞,「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影響我的病人。」
「六弟又不是其他人。」宇文皓看著她那張脆生生的臉,真恨不得一口就咬下去,今天可想了一整天了,「你就是生氣了,你還不承認?」
元卿凌轉身就走,「你愛戴不戴。」
宇文皓追上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想走也得把話說清楚,你說為什麼生氣?你連辯解的機會都沒給我,你對我不公平。」
「辯解?」元卿凌重重地把碗放在桌子上,杏眼圓瞪,「好,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聽你的辯解,你讓徐一找兩個女人回府說要敗火,我對敗火這兩個字的含義不是很懂,王爺介意好好跟我解釋一下什麼叫敗火嗎?」
宇文皓點頭,認真地道:「可以,本王甚至可以用實際行動解釋給你聽。」
「無恥!」元卿凌怒斥。
宇文皓走近一步,眼底火光灼熱,「你就為了這件事情,昨晚故意不搭理我?你不知道實情,連問都沒問,你多武斷啊!」
懷王輕輕地敲著床板抗議,「五哥,我還是個病人,吵架到外頭去。」
宇文皓回頭沖懷王一笑,「明日哥哥來看你。」
說完,他拉著元卿凌的手臂,「走,馬車上跟你解釋。」
「放手!」元卿凌氣得臉色發青,這髒手,早晚給他剁掉。
在許多人的矚目下,元卿凌被他生生地拽上了馬車。
今日的車把式,不是徐一,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徐一進入了放假留用的狀態。
「你到底給不給機會我解釋?」宇文皓瞪著她因為掙扎而通紅的臉蛋。
元卿凌道:「你先放開我,否則什麼都不用說,我一句都不聽。」
宇文皓放開她,認真地問道,「在你心裡,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我心裡認為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親眼所見。」元卿凌淡淡地道。
「你親眼見到什麼了?你不過是見到徐一帶著兩個女人走,可徐一帶走她們之前的事情呢?」
元卿凌臉色發白,盯著他,「是啊,之前發生的事情呢?我沒親眼看到,但是,我也不是傻子,我能想到。」
「想到什麼?」他逼近過來,氣息全部碾壓上前,幾乎要把她壓倒在墊子上。
元卿凌推不動他,又羞又怒,「我不想說這個話題,我們還像原來那樣,什麼都沒發生過就最好,你找個機會休了我,我們各自安生,各自歡喜。」
本來就該這樣的,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他們或許都被什麼給迷住了。
本來互相都討厭的兩個人,真是見鬼了才會這樣。
宇文皓的手慢慢地放開她,「這是你心裡真實的想法?」
「是!」元卿凌沒看他,狠下了心腸:「這是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花園裡發生的事情,馬車裡發生的事情,如今回想起來,就像鬼迷心竅一般,實在很不應該的,這偏離了我們原先的約定。」
他的聲音漸冷,「我們原先的約定是什麼?」
「找個機會,你休了我。」她說。
他很失望,心裡頭像是被冰水澆過,冰冷又酸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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