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鑽心,她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來,整個人翻身而起就撲了過去,恨恨地道:「家暴?我警告過你,不許打我,我是好欺負的嗎?你這種渣男,元卿凌是瞎眼了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若是不死,我也得親手掐死她。」
她一邊撲一邊罵一邊打,直接騎坐在他的身上,照著他的雙臂左右開弓,也虧得是她已經全身無力,這一下下的打下去,就跟捶背似的力度,不痛反而有點舒服。
不過,她坐著的……那個地方似乎不適宜,有……傷口。
「王爺,需要幫忙嗎?」外頭傳來湯陽焦慮的聲音。
宇文皓艱難中回應,「在外頭待著,不許進來。」
就這個姿勢,若他們瞧見,豈不是能笑話一輩子?
他握住她的雙手,怒道:「你夠了,別以為發酒瘋本王就不敢動你。」
元卿凌雙手動彈不得,直接拿腦袋撞他的臉,砰地一聲,她咬著牙,腦袋嗡嗡地響。
宇文皓鼻子都快被撞歪了,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住手聽到沒有?」
元卿凌把臉一別,嘴巴一張,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你是狗嗎?」宇文皓怒極,想一腳踹開她,但是看她透紅臉上的偏執憤恨,想到自己這一次確實把她害慘了,便不與她計較。
第74章 那個袖袋
元卿凌打了一頓,又咬了他一口,氣消了大半,確實也暈得厲害,眼睛翻了翻,塌倒在他的身上,暈啊。
宇文皓見她忽然沒了動靜,推了推她,「喂!」
元卿凌嘟噥一聲,埋頭睡在他的肩膀上,喃喃地道:「我想回家,睡一覺就能回家了。」
宇文皓氣不打一處來,這發了一頓酒瘋就直接睡了,回家?好,明日就送你回去,也真是奇怪,靜候府這個鬼樣,有什麼好惦記的?
艱難地推開她起身,看著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不自覺地蜷縮起來,宇文皓雖惱怒,卻也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慢慢地彎腰抱起她,她整個人似乎沒有重量,他的傷勢還很嚴重,但是抱起她也不覺得艱難。
抱到床上,想了想,還是為她蓋上被子,瞧著她癲狂過後透紅的臉,輕輕搖頭,「真是個瘋女人。」
他站起來拉開門,顧司和湯陽徐一連忙上前,湊頭進去看了一眼。
「不用看,睡了!」宇文皓沒好氣地道。
「那王爺沒事吧?」徐一揉著耳朵問道。
「能有什麼事?」宇文皓見他使勁地揉耳朵,問道:「你跟耳朵有仇嗎?」
「被王妃踩了一腳,痛死了。」徐一委屈地道。
顧司和湯陽都笑了起來,看著可憐而滑稽的徐一。
宇文皓忍不住問湯陽,「她到底在乾坤殿喝了多少啊?」
顧司道:「聽常公公說,喝了一杯桂花陳釀。」
「這一杯得有多大杯啊?醉成這個樣子。」徐一瞪大眼睛。
顧司張開手,做環抱狀,嘴裡道:「這麼大……杯。」說著的時候,那環抱的手猛地一縮,兩手交纏在一起,形成一個一寸杯子大小。
徐一愕然,「就這么小杯?就一杯?該不是桂花陳釀吧?」
「常公公是這樣說的。」
湯陽也不信,「這該不是裝醉吧?」
宇文皓覺得大有可能,借醉發瘋。
顧司心有餘悸地道:「裝醉不大可能,畢竟都在乾坤殿裡發了一場酒瘋了,你不知道我進去的時候,太上皇的寢殿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太上皇躲在羅漢床上縮成一堆,常公公被她吐了一身,她自己則站在桌子上破口大罵,只是不知道罵什麼,說的似乎不是北唐話。」
三人面面相窺,皆有驚駭之色。
徐一慢慢地伸出了大拇指,顫聲道:「王妃威武。」
敢在乾坤殿裡撒野的人,前所未有,太上皇竟然不降罪,還叫顧司親自送她回府,真是奇哉怪也!
宇文皓心底是震驚的,這醜女人到底哪點入得了皇祖父的龍眼?竟然三番四次地縱容她。
這般她以後豈不是更無法無天?
湯陽吩咐喜嬤嬤和其嬤嬤照顧元卿凌,他們四人另外尋了個地方談話。
顧司袍子一揚,坐下來,眼睛一眯,鳳眸細長,「王爺,娶側妃一事,你是怎麼打算的?今天褚首輔入宮了,聽得是靜候那邊去做了保,說元卿凌願意自願求去,褚首輔今日便答覆皇上,說同意親事,殊不知,皇上說因王妃不同意,婚事作罷,我在外頭看到褚首輔的臉,都不知道黑成什麼樣子了,還跟皇上頂撞了兩句呢。」
湯陽道:「如此一來,褚首輔豈不是更恨靜候了?」
「他看了王妃一眼,只沒差點要把王妃給剁了。」顧司說著,看向宇文皓,「是王妃不願意呢還是你不願意?」
宇文皓淡淡地道:「是本王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