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驍跟著跪了下,把花放在墓碑前說:「爸,我叫祁南驍,是小晚的丈夫,請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小晚的。」他說完,對著墓碑硬生生磕了三個響頭。
林晚帶著毛巾和礦泉水,親自給林棟擦墓碑,千言萬語,不及親自觸碰他。
祁南驍起身,跟一旁的幾個工作人員道:「走吧,讓她一個人跟我爸獨處會兒。」
他們離開後,墓碑前只剩下林晚一個人,來之前她心中有千言萬語,可真到了這一刻,她只想安安靜靜的陪著林棟曬曬太陽。
因為林棟最喜歡在家門口的柿子樹下曬太陽了,她小時候,林棟總是抱著她往院子裡一坐就是大半天。
他在被那些人折磨的那段時間裡也一定很懷念陽光吧。
林晚擦墓碑的手一頓,翻江倒海的情緒洶湧而來,她只覺得眼眶一熱,眼淚浸濕了臉上的口罩。
「你怎麼還是這麼愛曬太陽,可惜我不在你身邊了...」
沒有聲音,林晚擦掉鼻尖上的淚珠,視線被淚水模糊住,林晚將臉貼近墓碑,閉上眼,輕輕吐氣:「爸爸,我想你了。」
「等我忙完這一生,我就去見你好不好?」
當天離開後,祁南驍帶著林晚登上了陵園對面那座山的寺廟。這間古廟已經流傳幾百年了,因為隱沒在俗世之外,避免了戰亂的摧殘,得以完好的保存。
寺廟不大,沒有過度旅遊化,平日裡也都只是附近的村民過來燒香供奉。
大殿中供奉的神明不多,祁南驍拉著林晚走進大殿。
來都來了,林晚跟著祁南驍向著神明三叩六拜,往功德箱裡丟點現金,兩人便四處看看。
林晚很喜歡古廟裡的香味,很清淨,能讓人心曠神怡。
祁南驍拉著林晚走到一旁的長明燈前。
林晚有些意外,祁南驍笑了笑:「就當給爸祈福吧。」
林晚點頭,找到寺廟裡的僧人祈福。
僧人提筆不一會兒,一張寫著林棟名字的紅紙便寫好了。林晚小心翼翼把紅紙壓在長明燈下:願我的父親來世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