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林晚就趴在瑜伽墊上,祁南驍會用筋膜槍幫她按摩肌肉。家裡的健身房從她住進來後添了不少按摩椅。
結束後,祁南驍便給她端來熱乎乎的補湯,看著她喝下去。
等祁南驍洗完澡出來後發現床上的被子微微拱起。
林晚已經躺下了,祁南驍脫下拖鞋赤著腳踩在地板上,無聲無息走到床前。
林晚側躺在床上,臉蛋白皙水嫩,長睫如羽,身上蓋著柔軟的被子,將她渾身的氣息都柔和了幾分,周圍縈繞著一股歲月靜好的溫馨。
祁南驍心軟得一塌糊塗掀起被子的另一邊躺了上去,指間輕輕描著她的五官,最終落在她眼下的淡淡烏青處,這是累的。
祁南驍指尖微頓,眼底儘是心疼,這樣的日子她每星期要過六天,只有周日才會休息一天,十幾年如一日。
其實她就算不走專業運動員這條路,也會有遠大前程。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堅持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即便身上有不少傷病,也從未打倒過她。
她的周身好像一直都亮著密織的光環,讓她的夢想與生命璀璨發光。逆風執炬,熠熠如星。
祁南驍摟緊她的腰身,輕輕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此刻,他內心燃起久違很久的一種衝動--想要更好地活著。
只有他好好活著,才能保護好她,給她更好的生活。
...隔天早上,祁南驍送林晚去訓練館,在門口恰好碰到了吳添。林晚和他打招呼:「吳隊,早啊。」
吳添應聲:「早。」
祁南驍朝著吳添點頭示意,把背包交給林晚,又囑咐她幾句話。
吳添等祁南驍走後,才出聲問林晚道:「你這樣一天到晚不著家,你男人家裡沒意見?」
林晚笑著說:「你怎麼也有這老傳統思想了?他們能有什麼意見?」
兩人並肩走進電梯,吳添問道:「你男人家裡那麼大一個豪門,他們沒有給你思想壓力讓你回家傳宗接代?」
林晚哭笑不得:「他們不會。」
吳添半信半疑:「你怎麼對他們這麼自信?」
林晚笑了:「我不是對他們自信,我是相信我自己。如果他們是那樣的人,那我會重新思考這段婚姻適不適合我。」
吳添聞言,沉默半晌拍了拍林晚的肩膀:「這才是我的學生。」
兩人往訓練館去,進入更衣室前,吳添忽然低聲提醒她:「你爸那件事確定沒問題的話,今年奧運名單肯定有你。」
他這是暗示林晚,林國冬的事還是得儘早解決。
林晚怔然:「我知道了。」
她和林國冬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一家人。無論她實力如何,最後林國冬沒能洗清罪責,她依然還是會被國家隊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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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祁南驍去接林晚時,就發現她情緒不太對。
上了車,林晚靠在座椅上,長發如緞隨意挽成低馬尾,靠在座椅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