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都能睡著,還有什麼體統可言?」
慕逸也跟著嘲諷出聲,父親的事還需他幫忙,宋喬哪裡敢還嘴,忍氣吞聲的坐直了身子。
後半程路倒是走的很快,半個時辰後,便抵達了目的地。
沈若汐的娘家也來人了,一下車,慕逸就准她過去見家人了。
宋喬沒看見宋家人的身影,又需要梳妝,則跟著慕逸進了營帳。
裡面布置的應有盡有,雖說只是一個臨時過夜的場地,竟也絲毫不輸侯府,足以可見慕逸在朝堂的地位。
佩兒不曉得車上發生的事,各種髮飾拆下來之後,當即被嚇了一跳。
「呀,少夫人怎麼出血了?」
難怪一直火辣辣的疼,宋喬用手帕簡單擦了擦,血卻越流越多,嚇得佩兒趕緊出去拿藥箱了。
宋喬顧不上疼,趁著沒有外人在,來了到慕逸身畔。
「侯爺,不知宋府的帳房先生,可有尋到下落?」
慕逸不咸不淡的瞥她一眼,「一路都不吭聲,原來沒啞巴。」
「侯爺說笑了,我不過是看你與沈氏交談甚歡,不敢打擾。」
「這些,原本都該是嫡妻的分內之事。」
「沈氏比我適合這個位置,還是侯爺的眼光好。」
「你倒是大度。」慕逸似笑非笑,「連自己的夫君,竟也能拱手讓人。傳出去,堪稱一段佳話。」
宋喬光笑不說話,說多錯多,慕逸是個人精,難保不會被他發現什麼端倪。
「我的人去了宋家的莊子,並沒有你說的這個人。」
「怎麼會…」
宋喬傻眼了,「侯爺可問仔細了?」
慕逸把她的反應一點不差的盡收眼底,「你似乎很激動,不是說不重要嗎?」
「受人之託,自然要上心些。」何況他們馬上就要和離了,此事宜早不宜遲,「侯爺能否再派搜尋一次?莊子上的人多,或許是落下了?」
她心存希冀。
慕逸卻沒那麼多耐心給她,「我的人里里外外把莊子翻了個遍,一個大活人,絕不會找不到。」
他頓了一下,「倒是有幾個染病過世的,管事的給了名單,你要看嗎?」
父親的病雖然是陳年舊疾,卻也不至於命喪黃泉。
對上他的視線,宋喬抗拒的後退,手心卻不由得跟著冒出了汗珠。
難道她被宋家騙了?
見她一臉驚恐的模樣,慕逸卻倏地笑出了聲,慢悠悠的補充道,「我看過了,裡面沒有你說的這個人。」
眼見宋喬背脊一僵,他這才把實話和盤托出,「派出去的最後一撥人還未回來復命。你要找的人,應該就快有消息了。」
宋喬被氣的簡直想哭,有這麼開玩笑的嗎?
她長舒一口氣,試探,「侯爺打算何時去面聖?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慕逸嘴角的笑容僵住,過了一瞬,漫不經心的眨了下眼皮。
「回去後我仔細想了想,忽然覺得有些愧疚,自你嫁進府中,便多災多難,還未能補償一二,若是再毀了聲譽,日後嫁不出去,該如何是好?」
「侯爺若真覺得愧疚,以後和宋府常來往便是了,不孕原本就是個幌子,謠言總會有不攻自破的那日。」
慕逸扯了下嘴角,「夫人說這話時,過腦了嗎?」
宋喬愣住,不明所以的等著他說下去。
慕逸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腰間的香囊,不疾不徐道,「跟我在一起時不孕,換了男人就不治而愈,夫人這是想表達什麼?」
他挑眉,「擺明了告訴眾人,我身患殘疾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宋喬發誓沒有過這樣惡毒的念頭,但聽慕逸這麼一說,可不就是嗎?
雖說和離之後她就會和父親遠走高飛,但眼下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慕逸,他又怎麼會配合?
「宋家之所以求取這樁姻緣,不過是想拉進和侯府之間的關係,」宋喬趕忙找補,「只要侯爺不背信棄義,我寧願老死家中,一輩子不嫁。」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慕逸不為所動,「你代表不了宋大人。更代表不了我。」
「襲爵之後我立下赫赫戰功,你們宋家早就不能奈我何,沒有了利益捆綁,你憑什麼還要求我與宋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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