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瑤衣也疑惑,大晚上的周巧月突然過來。如今看著架勢,是讓紀映娘跟自己道歉?
見紀映娘嘴裡還在犟,周巧月沒去理會,而是看向袁瑤衣:「袁瑤衣,白日裡的事是你受委屈。映娘挑起的事端,她欠你一個道歉。」
要說今日的事,揪出的幕後人是周巧姿,可一開始的確是紀映娘挑起。
「謝大姑娘做主。」袁瑤衣微一彎腰,算是感謝。
紀映娘當然要給她道歉,若不是她奮力相爭,早被扣上更多罪名,還會這樣齊整的站在這兒?
她看去紀映娘,耐心的等著。
紀映娘臉上更加好看,指著袁瑤衣歇斯底里:「就她也配!」
周巧月面上發冷,也不多言,只轉頭吩咐婆子:「大呼小叫的,嬤嬤教教她咱周家的規矩。」
婆子稱是,遂兩步過去,掄起胳膊朝紀映娘來回扇了幾記耳光。
啪啪,巴掌的脆響在院中散開,手下可是一點兒都不留情。
幾巴掌下來,紀映娘蒙了,捂著火辣辣的臉再不敢出聲,只能眼角淌淚。
周巧月看了眼,遂別開眼:「你一直住在周家,學著這邊的規矩,就是這麼對待周家的?好好地詩會,你給攪和了。別說你發現了那髒藥,你明明可以私下交給我娘,偏偏你選擇送去詩會上。是什麼居心,你自己知道吧?」
「我,我是想為表姐出氣,」紀映娘小聲道,祈求的看著周巧月,「她惹你不快」
「紀映娘,你如何知道她惹我不快了?」周巧月斥了聲,「到現在還不認錯。」
話落,那婆子作勢又要走上去。
紀映娘連忙擺手:「我知道錯了,我說,是姿姑娘跟我說的。她說有人看見袁瑤衣進了百香樓,是去買媚花散。」
而後,她在雪裡轉著膝蓋,面對去袁瑤衣的方向:「是我故意想冤枉你,對不住。」
其實事情差不多都清楚,紀映娘不會把唯唯諾諾的周巧姿放眼中,而對方吃准了這一點,加之紀映娘對袁瑤衣看不上眼,媚花散的事便順理成章。
袁瑤衣眉間沉澱著安靜,心中亦是安寧。
見狀,周巧月走過來:「袁瑤衣,母親身體不適,我替她過來說清楚。紀映娘以後會離開周家,至於周巧姿,自然也會狠狠處置。有些事,是周家虧待了你。」
「大姑娘說得明白,我知道了。」袁瑤衣應了聲。
今日這一掙,周家勢必會好好處理這件事。而對於周巧月,她認為除了人驕傲些,其實並沒什麼壞心思,這從深夜帶著紀映娘過來道歉,便能看出。
周巧月頷首,冷淡的臉上緩和一些,對著婆子使了個眼色,後者便過去將紀映娘拖出了院去。
「姑娘去屋中坐坐吧。」袁瑤衣道,雪大總不好一直站在院中。
周巧月道聲不用,手一抬,邊上婢子會意,將一個匣子交去她手上:「上回給你的香料應是不能用了,這是盒新的。」
她將匣子往前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