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知道肯定很高興!」凌霄一笑,隨後才回她道:「太后意圖謀反,王爺帶兵救駕!」
陳窈聽得雲裡霧裡,怎麼變成太后謀反了?
她訝然又擔憂地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此地不宜久留,卑職先帶您離開這裡!」說罷,凌霄給她一把劍柄,男女授受不親,讓她拽著一頭帶她出去。
陳窈點頭,撐著肚子跟他走。
凌霄一路斬兵除將,甚至連鮮血從肩膀流出,他都一路咬著牙,謹遵王爺的命令,將陳窈她帶到了安全地帶。
陳窈快要臨盆了,又走了太多的路,此時連上馬車的力氣也沒有。
凌霄不敢耽誤,對陳窈半鞠躬,拱手道:「卑職得罪了!」
這時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陳窈任由凌雲托住她的後腰,拖著笨重的身子上了馬車。
凌霄環顧四周,夜霧濃重,卻不見任何人影,他這才安心地駕車離去。
陳窈不知怎麼回事,坐上車開始頭暈,她輕聲呼喚,「慢點……慢點……」
「王妃,您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凌霄焦急至極,但聽陳窈孱弱的呼聲,飛揚的鞭子逐漸放緩了。
陳窈緊緊拽著馬車的扶手,眉頭緊鎖,鮮血順著小腿流了下來。
她知道腹中的胎兒就要出來了,為了不給凌霄添麻煩,她死命吊著一口氣,「顧宴書在哪兒呢?」
凌霄抬頭看了眼黑如墨的天色,估摸著說:「太后逼皇帝寫退位詔書,王爺這個時辰應進宮了。」
陳窈癱倒在座椅上,面色慘白,「他……是不是一時半會兒過不來了?」
「這……」凌霄不好判斷王爺什麼時辰趕來,此去凶多吉少,若沒能一舉殲滅太后等人,只怕王爺有去無回。
這些話凌霄分毫都不敢與陳窈提起,她是個有身子的女人,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安定!
習習夜風颳過凌霄的下顎,他抓緊韁繩,「王妃莫要著急,王爺一定會平安歸來!」
今日是陳窈第一次聽凌霄說這麼多的話,雙唇不由輕抿,「這是我聽你說過最多的話了。」
從前凌霄寡言少語,現在有了妻子與孩子,人變活潑起來,話也跟著變多了。
凌霄深知自己的變化來自哪裡,他腦海中浮現出玉蘭的身影,緊繃的面龐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是嗎?」
話畢,車後傳來震動,凌霄耳尖動了動,他大驚失色道:「不好!我們被跟蹤了!」
凌霄回身,果真見一行人向他們奔馳,夜色沉沉,凌霄看不清領頭人的模樣,但依稀能辨認出對方來者不善!
他猛地夾緊馬背,揮鞭前行,加速甩掉他們,馬蹄揚起塵沙,車身顛簸晃動。
「啊……」
陳窈指尖嵌進扶手,幾道深深的劃痕刻上,她痛苦地叫出了聲音。
凌霄這才注意到陳窈的反常,關切地問道:「王妃!您怎麼了!」
「我……」陳窈腹部傳來陣陣的劇痛,像是拿錘子狠狠敲打她一般,「我要生了!」
她等不到顧宴書回來了,這裡哪怕不是荒山野嶺,卻也沒接生婆,她只能依靠自己生下來孩子。
凌霄頓時慌了,後有追兵他不敢停車,可王妃即將生產,他要是不停,王妃就會有生命危險。
就在他思量間,車後馬蹄聲接近,一道如陣雨砸落的聲音冷冷響起,「你要帶本督的夫人去哪兒?」
他們的馬車瞬間被包圍,凌霄長劍已出鞘,警惕地看著四周。
王爺給他的使命是保護王妃,哪怕是豁出他這條命,他也要保王妃平安!
「本督的夫人即將要臨盆,你此時將她擄走,到底居心何在!」
林羽植劍指凌霄,陰沉地勾起一抹笑,縱使顧宴書能保住一個侍衛逃脫,那又如何?他馬上就送他去地下對顧宴書表忠心!
人多勢眾,凌霄打不過他們,他只能賭林羽植一刻心軟,大喊道:「王妃要生了,你要做甚!」
林羽植一愣,隨後大喜說:「快!快叫產婆下車!」
他知道陳窈被顧宴書的手下帶走的那一刻快要瘋了,連母后叫他進宮防衛都顧不得了,馮家的軍營都是一等一的將士,不會讓母后受傷。
而這種關鍵時刻,只有他帶來了產婆給陳窈,獨一份的情意會讓她記得他的用心良苦。
林羽植可以將陳窈和顧宴書的孩子視如己出,她說得沒錯,這孩子身上也算是流著他的血,但一切的前提是陳窈安心在他身邊當總督夫人!
為他生下第二個、第三個孩子,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前線已傳來了顧宴書跳下懸崖的消息,只等顧鏈寫下退位的詔書,他就能與陳窈喜結連理!
「把他給本督拿下!」林羽植瞥了一眼凌霄,立即有侍衛上前將凌霄壓住,尖銳的刀鋒架在他的脖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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