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韓澤道:「我剛發現踏雪和輕雪這般相近,看來你倆挺有緣分。」姚輕雪一想還真是,若是同一種族,大概率會被認為一家出來的。
兩人說話的聲音隱約傳到屋內,姜夫人哼道:「到底是小門小戶,禮儀規矩欠佳。」
韓母神色淡淡:「規矩不懂可以學,誰生下來就懂禮儀,你我不也是從小學到大,在人前端著,人後才敢放鬆。」一輩子都這般裝模作樣,所以她才不想過早約束韓鶯。
「姐姐!」姜夫人忙道:「我不是嫌她不好,只是覺得潤青本可以娶到更好的姑娘。」
「我原本也這樣認為,但你瞧潤青和她在一起時眉眼都帶著笑,和以前比起來就像從寒冬踏進了暖春,他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姑娘。」韓母笑著道,「我也想開了,只要他自己樂意便隨他去吧,何況姚輕雪還救過我兒子,就憑這一點我也要好好待她。」
「姐姐這麼做倒也沒錯。」姜夫人嘆口氣,「兒女都是債。」
韓母看向妹妹:「玥瑤婚事準備得如何了?」
「早幾年我就給她準備了,如今也就秀秀嫁衣、做做眼前的事兒。」姜夫人嘆口氣,「明年三月就要嫁了,手把手養到這麼大,我是真心捨不得。」
江玥瑤千挑萬選定了三品京官家中的嫡次子,姜夫人不大滿意,但也沒辦法,她夫君也才從四品。他們挑人家,男方也在看姜家,女兒想再往高了嫁難。
「又不是遠嫁,玥瑤可以常回家看你。」韓母安慰妹妹。
另一邊,韓澤把姚輕雪送回小院也不鬆手,姚輕雪無奈,「要不然我送你回去?」韓大人也是傷患也需要人照顧。
「好!」韓澤都不帶猶豫的,牽著人就往東院走。走到東院姚輕雪要走,韓大人往回送。
倆人來來回回互相送了兩趟,春佟和秋月在屋裡瞧著納悶,「大冷天這倆人幹什麼呢?」
姚輕雪覺得他倆挺幼稚,這回不送了,她把韓澤轉了個身,兩手推他後背。「韓大人好走不送。」推出去幾步,她小跑著進了院。
進屋後發現韓嬌在入門的榻上寫字,她小聲問:「芽芽睡著了?」
春佟接過姚輕雪上手裡的披風,「吃過藥半個時辰就睡著了。」
姚輕雪走進裡間看了看睡得臉紅撲撲的妹妹,給她把被子掀開一角。屋裡燒著炭,穿單衣就可以,被子也不用蓋太嚴實。
重新走到外間,姚輕雪坐在韓嬌身邊看她練字。小姑娘坐姿端正,一筆一划地寫字。姚輕雪忍不住感慨這字寫得比她好多了。
索性無事,姚輕雪問兩個丫鬟:「可有紙筆?我也練練字。」
秋月驚訝,姚輕雪竟然識字?韓嬌問出來,「姚姐姐你會寫字啊?」
姚輕雪笑著看她:「是不是覺得我這種人就該是大字不識?」
「沒有。」韓嬌趕緊搖頭,「你每天做飯很忙的,不像我這麼閒,所以我覺得姚姐姐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讀書。」
真心也好,找補也罷,韓嬌是個情商很高的小姑娘。她這話聽著叫人心裡舒服。「是沒什麼時間,最近都沒怎麼練字。」
秋月去而復返取來紙筆,姚輕雪盤腿坐在榻上,提筆、沾墨、抖墨,筆尖輕點紙上。兩個丫鬟和韓嬌盯著她看,都被她這架勢唬住了。
揮鏟能炒菜、提筆會寫字,人不可貌相啊。只是待她一個字寫完,三人都是一言難盡。
「噗嗤。」春佟沒忍住笑出聲來。她知道自己失態趕忙找補:「姑娘的字別具一格。」
「呵呵,姚姐姐的字很、可愛。」韓嬌絞盡腦汁想不出該怎麼夸。
「我知道自己寫得難看,你們也不用硬夸。」姚輕雪不以為意:以前她重點在記憶,把常見字都記得差不多了。現在該練一練寫了,不求多好,起碼不能像現在一樣讓人看了發笑。
姚輕雪認認真真寫著,寫了幾個字後逐漸找到感覺,再寫出來的就不是圓圓胖胖糊了半邊的字了。偶有落筆錯處,韓嬌還會糾正她。兩人面對面練字很是和諧。
也不知過了多久,裡間傳出芽芽的聲音:「姐?」她看見屏風後有人影,但不確定是不是她姐。
「哎,姐在呢。」姚輕雪放下筆,下地穿鞋去裡間看妹妹。韓嬌也扔了筆跟過去。
看見姐姐,芽芽露出個大笑臉。韓嬌問她:「芽芽妹妹會寫字嗎?」
芽芽一愣,姚輕雪忙道:「現在還不會,等她傷好了就送她去學堂。」
芽芽驚訝地看她姐,眼裡透著希冀,「姐,我、我也可以讀書嗎?」讀書要花很多銀子。她吃姐姐的、穿姐姐的,姚家已經為她花很多銀子了,姐姐還願意送她讀書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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