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大家對顧一柔曾說江似揚「很直」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們聊了沒一會兒,結束通話的汪百閱過來了。
你說巧不巧,汪百閱剛想說話,台上的樂隊開始倒數三個數,進行最後的唱歌環節。
節目組所請的樂隊,則是在島上的居民自發組織的小型樂團,裡頭年紀最小的架子鼓手似乎只有十幾歲,而年紀最大鍵盤手,則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爺。
他們演奏的是各類樂隊的日系歌曲,非常夏天。
水平算不上專業,但很有感覺。像是大家歷經風霜,最後一起在夏天相遇。
特別是在這樣意味著離別卻很歡樂的日子裡,這些感情情真意切。
底下有人跳舞,有人晃動身子,有人在講平時講過無數次的笑話,有人在拍攝視頻,有人在聊家常。
節目組也趁著這段時間,開始找人採訪,詢問他們此刻的願望或者將來的計畫。
在此刻,他們不再是顯示屏上光鮮亮麗的演員、所謂的明星,而是一群「因為某一項決定而聚在一起的普通人,他們或穿著廉價的短袖、或穿著隨處可見的長褲,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講述自己對未來的暢享。
「我想,我要是賺錢了,我就從出租屋裡搬出去。」
「我想,給我爸媽買一輛車。」
「我想,為我的好閨閨圓夢——我的閨蜜是大明星!」
……
汪百閱看著節目組的攝像頭對準了樂隊,他才轉過身,問大家:「我們第一個殺青的誰?殺青完就要走了吧。」
沉默的趙星宇說:「我想多留幾天,等小豬拍完,我們一起走。」
第二個殺青的鄭戚點頭:「嗯,我也是。」
汪百閱一鼓勁,說:「那我也不走,要走一起走。」
這樣感動的畫面,陳醒心裡暖暖的,一時不知說什麼。
他怕自己一說,眼睛本來就紅的鄭佩雅會直接哭出來。
就在這時,鄭戚從桌上端來幾杯四分之一滿的雞尾酒:「今天應該是這裡最後一次喝這麼高檔的酒了,怎麼招也得碰一個吧。」
幾人接過酒杯。
趙星宇問:「祝酒詞說什麼?」
鄭佩雅微微一笑:「還記得我們得第一的時候,碰杯時說過什麼話嗎?」
大家齊刷刷看向夏喚銘。
夏喚銘優雅地輕抬酒杯:「那就,祝我們都幸福吧。」
「呯——」
節目組為音樂高/潮準備的銀色煙花恰好在此時竄上夜空,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綻開萬千流光。
七個人同時仰頭,又在漫天星火中對視一眼,突然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
「哈哈哈哈!這也太巧了吧!」
周圍的其他人好奇地望向這群笑得前仰後合的年輕人,卻只見他們同時將酒杯舉向煙花綻放的夜空。
那就祝我們都幸福吧。
第99章 月波長 演技至上!收官大吉!
夜色如墨,一個倉皇的身影在狹窄的巷道中狂奔。男人的皮鞋在潮濕的青石板上打滑,粗重的喘息聲在幽靜的巷弄里格外清晰。
「哈……啊哈……」
他踉蹌著衝到巷口,顫抖著回頭張望。空蕩蕩的巷道讓他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終於鬆懈下來。
「終於甩掉了……」
正當他放下心來時,樹枝折斷的聲音讓他警鈴聲大作。男人猛地轉頭,瞳孔驟縮——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身影不知何時已佇立在他面前,他的心頓時如墜冰窟,跌坐在地。
「你,你不是在後面嗎?!」男人手腳並用向後爬去。
口罩下傳來一聲輕蔑的嗤笑,露出的雙眼像是在看獵物一般充滿玩味。
「噠……噠噠……」
漸近的腳步聲從巷子深處傳來。
男人這才恍然大悟,指著口罩男顫抖地說:「你們……你們原來是雙胞胎,難怪……難怪。」
只見寒光一閃。
「初次見面,」口罩男從背後亮出匕首,刀尖在月光下泛著冷芒,「也是永別。」
「不要!不要!……啊!!」
男人剛要逃跑,就被一腳碾碎了腳踝。匕首準確地刺入胸口,衣料撕裂的聲音伴隨著血漿噴涌而出。
男人抽搐著倒在血泊中,最後映入眼帘的,是一雙冰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