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指甲上的洞穿的小飛行器還掛著沒取下來,木歌想想也只有把他的指甲剪斷,避免自己被亞當不小心抓傷。
被催促的大貓抬起手,慢悠悠地把爪放到了木歌的掌心裡。
木歌忽然覺得他這動作怎麼像極了清宮戲裡的老佛爺抓太監胳膊。相同的長指甲,不一樣的是他這個純天然的,還墜著一顆金屬球。
亞當偷偷看木歌一眼,露出一個禮節性的微笑,好像在說:我沒犯錯。
木歌心頭光火,他按住他的時候好像沒這麼乖啊,這時候怎麼這麼多禮了?
「要背嗎?」問出這句話之後木歌就後悔了,亞當好端端的背什麼背。夜館那個高度,負重爬樓的恐怖記憶再一次出現,提醒著他不要亂來。
幸好亞當並沒有讓他背的意思,而是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帶著他往夜館的方向走。
「小離還好嗎?」跟在亞當身後的木歌看上去有點兒被拖著走的意思,忽然想起了虹橋里「受傷」的小離。
「怎麼不問我。」亞當背著的臉轉了過來,看上去有些小情緒。
木歌腳沒剎住,差些碰到對他嘴唇。平時絕對不會多想的普通人木歌,這時候沒能移開自己的目光。近距離下亞當的臉看不到毛孔,和人類完全不同的特徵讓他顯得更加好看。
「我不是見到你了嗎。」木歌的嗓音顯得有些機械:「你看著挺好的啊。」
「不好。」亞當的視線下移,停留在了木歌的嘴唇上。
呼吸帶出的熱度讓木歌覺得有些熱,他繃著神經推了亞當一下,示意他往前走。再這麼下去,被亞當誘惑是遲早的事。
「誰讓你把Alan弄傷了呢。」木歌到現在不知Alan的死活,沒人給他確切的消息。
亞當好像沒有聽到說話一樣,只是抓著木歌的手腕往前走著。去夜館的這條路木歌同他走過,需要經過一次月館,不出意外Alan應該還在那個地方。
木歌不知不覺地有些緊張,不知是在擔心亞當還是在擔心Alan。
「你能讓我留下來嗎?我只是……進來的門票不是永久的。」木歌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又蠢又被動,他這樣問法,亞當會不會認為他離不開他?
「我不弄傷他,你怎麼能再回來?」亞當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輕飄飄的沒有重量。
木歌沉默地盯著路面,忽然腰上感覺一緊,被亞當抱進懷裡:「這次你跑不掉了。」
木歌一時之間忘了反抗,直到亞當的氣息落在了脖頸上:「喂!有人來了——」
亞當的帶有目的性的行為再次被打斷,懊惱地看了看四周。這兒離月館還有幾百米,並沒有木歌說的人到場。
木歌清晰地見著亞當生氣了。要是身體對抗他肯定不是亞當的對手,現在的亞當還是個「半殘」狀態的。傲嬌的大貓忽然低聲說道:「木歌這麼好看,是不是想咬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