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眼前就有些不正經,有些痞。
壞透了。
宋枝意把脖子上的吻痕細細地遮掩起來。
「我幫你盤個頭髮 」顧御洲看她在遮吻痕,自告奮勇。
宋枝意想起來顧御洲盤發的手藝是極好的,從前幫她盤過,都不怎麼會掉,鬆弛、好看、又挺乾淨,「好。」
她繼續抹著脖子上的吻痕,她的頸部皮膚細膩,此刻像是被狗啃過似的,前面有四顆大草莓。
她把它們全部遮掩了起來,「下次能不能別啃脖子 」
她抹了好厚,還是怕掉粉了遮不住。
顧御洲手指穿梭在她的髮絲中,指腹偶爾揉搓過頭皮,令她頭皮發麻。
他抬眼看了眼鏡子中的她,語氣愉悅,「行,下次不啃脖子,啃別的。」
宋枝意:「……」
她懊惱地往脖子上拍了些定妝粉,「沒有下次了。」
顧御洲沒說什麼,表情不置可否,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
宋枝意兇巴巴地問他:「後面有嗎 」
「沒有。」顧御洲按了按她的頭皮,宋枝意被他按得腦袋舒服得早起的倦意都沒了,好像每個細胞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這才是服務吧
宋枝意站著任由他按,甚至舒服地半閉上眼睛。
顧御洲說:「就說你老是苛待自己。有的是辦法讓你舒服。晚上等著就是。」
宋枝意:「……」
這他就騙人了,晚上他會只按頭
顧御洲手指往下滑,重重地按了幾下她的風池穴。
宋枝意覺得整個頭部都鬆弛了。
下樓的時候,顧御洲非得要牽著她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宋枝意都到了他家了,依然不想被人看見他們倆親密。
樓下的管家和阿姨們來來往往。
八年過去了,宋枝意發現顧御洲的貴公子病有過之而無不及,吃頓早飯居然有兩個廚師,廚房更是大得可以站下一個班。
「以後都住這兒不好嗎 你自己一個人住在家裡,吃飯太隨便了。」顧御洲說著幫她掀開了一鍋海參小米粥,端到她的面前,「中午我還是幫你來送飯。」
這樣她的一日三餐他都管到了。
宋枝意喝了一口小米粥,吃他的嘴一點都不軟,說:「不要,中午別幫我送飯。」
次數多了,別人都覺得他倆在談戀愛,說不清楚了。
顧御洲眉心一擰,心裡一刺,就知道她還想拉開距離。
他一隻手都放在她大腿上,安撫地撫著,側眸看她,「不想公開 」
宋枝意眼睫從霧騰騰的粥里撩起來,說:「是不想被誤會。」
顧御洲耍無賴道:「不想公開可以,那我每周中午來你公司一兩次送飯總可以吧 平時我讓阿姨給你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