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上暈了兩朵酡紅,唇色更加艷麗,白嫩的肌膚透著粉,粉從臉部一直蔓延至纖細的脖頸。
她坐進車裡還穿著厚厚的外套。
鼻子上已經細汗涔涔,她這模樣莫名讓他想起她床上的樣子。
顧御洲眼神微微變了下,喉嚨發緊,滾了下喉結,抬起一隻手,放在她小腹的大衣紐扣上。
宋枝意感覺到了侵犯,一隻手直接摁住他的手,怒道:「別動手動腳的!」
她大概真有些醉,居然不是把他的手拍開,而是緊緊地按住他的手。
這一按就把他的手按在她小腹上。
暈乎乎的腦子裡忽然回想起他骨節刮過她的小腹……也想起他兩只手帶來的快樂……
一些旖旎纏綿的畫面撞進腦海里,宋枝意更熱了,立刻把他的手丟開。
顧御洲的手被丟在半空中,極其無辜又純良地笑了一下,「會熱,幫你把外套脫掉。」
他到底清醒著,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手又放到那顆扣子上幫她解開了扣子脫掉了外套。
動作像是演練過無數次那麼乾淨利落。
宋枝意裡面穿了貼身打底衫,勾勒著她婀娜的曲線。
大概被他嚇了一跳,她呼吸非常急促,胸口起伏。
他注視著她,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腦子裡想起一些水乳交融的畫面,好不容易把這些畫面擦掉,才啞聲很溫柔地問:「咱是不是得改改這太乖的毛病 」
宋枝意腦袋暈暈乎乎的,看見他一個模糊的輪廓。但就是連個模糊的輪廓都好看得驚人。
太乖
她自己聽了都好笑。
「太乖 我 」
是她打他打得不夠狠,還是懟人的時候不夠凶
顧御洲盯著她,溫熱的手掌貼在她後腰那,他還記得她當時貼著玩的後腰那朵香艷的玫瑰,就貼在這個位置。那兒有個腰窩,有時候會隨著動作變化而時深時淺,那朵玫瑰也是隨之收斂又綻放。
他嗓音更啞,盯著她說:「不想給我惹麻煩。被人罵了還忍氣吞聲,還不太乖 」
宋枝意更被他逗笑了,唇角翹起,笑樂了,道:「我哪兒忍氣吞聲了 我不是罵他一家子都不尊重女性了嘛。」
顧御洲神色忽然有幾分嚴肅地說:「那不是罵,那是事實,但他罵你了。」
罵你壞女人。
「那不是事實。」
宋枝意的笑容忽然僵在臉上,漆黑瑩亮的眼眸注視著他,霎那間,迷濛起一層霧氣,眼眶泛紅,眼尾也暈出一片紅暈。
宋枝意今天發現自己有些怕顧御洲又誤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