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御洲唇齒間溢出抹輕笑。
宋枝意抬眼瞟了他一眼。
他神情浪蕩不羈,她覺得自己就不該說話,他張嘴准沒好話。
他笑聲愉悅,垂眸看她道:「你喜歡聽 」
宋枝意剜了他一眼,不理他了,繼續給他處理腹肌上的傷。
沒多久,他就……
「啊…….哦……」叫起來。
那叫聲,像是從喉嚨最深處溢出來,分明確實像是因為痛而慘叫,沒有半分作假,他叫得真實又慘烈,只是那深喉發出的聲音性感得讓人浮想聯翩。
宋枝意下手更輕,但他卻一聲比一聲深,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忍不住了,很疼,抬眼擔心地看了他一眼。
他向來冷漠又犀利的眼神,此刻看起來像是勾人的妖精,眼皮半耷若有似無地瞧著她,撩人極了。
他雙手微微往後撐,脖子揚起,好像在忍耐痛苦,但那從脖頸到喉結,從胸肌到腹肌緊繃的弧度,簡直是想趁機勾死人。
宋枝意:「……」
你他媽,絕了。為達目的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賣慘,賣肉,現在連賣騷都做得這麼輕車熟駕。
他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宋枝意垂眼,儘量避免跟他的眼神接觸,只要她不看他,任他再怎麼勾引都沒用。
她心無旁騖地繼續幫他處理傷口,總算把塊塊分明的腹肌消毒完了。
她用繃帶一圈圈地將他的傷口纏好。
顧御洲舉著雙手,動作倒是挺配合的讓她纏。
他身板寬,她的手繞到他肩後的時候簡直像是在抱著他,鼻腔里都是他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溫熱的氣息灑在她頭頂,她還得小心臉不碰到他的皮膚。
總算給他包紮完上半身,她已經熱得渾身冒汗了,忽然想到一個事,昨晚,她好像打了他…….那兒
她臉蛋更燙,站起來,說:「好了。別的地方我不大方便。」
顧御洲卻倏地捏住她的手腕。
指腹又像蛇纏上她一樣輕輕婆娑了下她的脈搏,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欣長的身子站起來,微微俯在她耳側,特別欠地說:「枝枝,那地方,我不大好弄啊……」
他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吹在她耳側,吹得她的幾縷小碎發在耳邊騷動,讓她的耳朵更癢。
她撇開頭,瞪他,「那是你自己求我打的,你自己處理。」
顧御洲表情一怔。
宋枝意懊惱得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暴露了!
她不記得、她不記得、她不記得!
顧御洲莞爾失笑。
都記得啊。
他盯著她笑得眼睛裡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