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意倏地從床上坐起來, 甩開他的手,兇巴巴地瞪他, 「怎麼著 今天我又哪兒違約了 」
她臉色睡得潮紅,初醒後烏髮蓬鬆,唇色都更紅潤,模樣嫵媚撩人,眼睛瞪那麼大多了些生氣,黑眼珠子眸底越氣越亮晶晶的。
顧御洲覺得他真的越來越不做人了,把她惹生氣了,還覺得她生氣的樣子真可愛,他愛看。
顧御洲心又癢了。
「抱病陪你去談客戶,不給點獎勵 」他又拉起她的手,小臂一使勁,將她拽來自己懷裡。
宋枝意被他拽得一頭撲進他懷裡,烏黑的長髮落了他滿懷,他一隻手鑽進她的黑髮里,將她的髮絲別入耳後,露出圓潤精緻的耳朵。
指腹碰到的肌膚細膩又光滑,顧御洲下意識地滾了下喉結,喉嚨里像是含了沙子,又強忍著悶聲咳了幾聲,「咳咳咳。」
「枝枝,我病了,好難受,哄哄我 」
宋枝意雙手抵著他的胸口,他就穿了件襯衫蓋了條毯子,這會兒毯子落在腿上,身上就薄薄的一件襯衫,手掌壓在他的胸口,胸口的肌肉結實又富有彈性,溫熱的體溫,灼熱的鼻息又將曖昧的氛圍點燃。
她忽然想起滑雪場的溫泉里那個顯眼的雙開門,比年少時的薄肌線條更明顯更硬朗更成熟。就是這副賴皮勁這些年也歷練出來了,年少時,可不這樣。
「哄你 」宋枝意不屑,「又增加我的義務 你怎麼隨意增加霸王條款呢 」
顧御洲雙臂圈緊她的腰肢,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嘆了口氣,鼻息都是滾燙的,可憐巴巴地哀嘆道:「枝枝,你什麼時候,才會心疼我一點點呢 」
音量都比往常低。
宋枝意身體微僵。不由得想生病了一點都沒關心,可能確實有點狠,更何況還是自己把他弄病的。
他不會剛才一直在強撐,其實已經很難受了吧
「你幫我摸摸,我有沒有發燒 怎麼頭這麼暈呢 」顧御洲聲音聽著很虛弱,尾音拉長著調,像是病入膏肓。
宋枝意被他抱著倒是覺得他身體很燙,「沒帶體溫計嗎 退燒藥呢 」
她手測也測不準啊。就算能摸出來發燒了,也沒有退燒藥。
顧御洲睜著烏黑的眼,眼皮半耷著,這會兒看起來像是一隻受傷的獸,蔫噠噠的很可憐。
宋枝意嘆了口氣,手搭上他的額頭,確實有些溫熱,臉色也確實有些紅,她一開始以為是睡覺的原因,現在看來也可能是發燒了。
但是,她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發燒,手在他額頭上探了很久,認真感受他的體溫。
他半耷著的眼皮撩開,直勾勾地注視著她,他的眼睛裡像是有電流,宋枝意越摸越覺得自己的體溫上升,摸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發沒發燒。倒是被他的眼波注視得自己發燙。
機艙內光線很暗,橘色的燈光下香檳色的真皮座椅像是絲綢一樣散發著微粉的光,整個艙間氣氛忽然變得曖昧旖旎。
宋枝意察覺到氣氛不對,微蜷手指,顧御洲忽然拽著她的手腕,轟然躺平在座椅上。
「額——」顧御洲喉結輕輕一滾,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聲,好像難受得不得了,「喉嚨好疼,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