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泰伊不當回事:「你要前台就給你?憑什麼?」
鄭世錫很是篤定地撇撇嘴:「憑刷臉。我是UnlimitedIX的,你倆也是UnlimitedIX的,你們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前台肯定會給。要不要打賭?」
江泰伊意識到鄭世錫說的是真的,確實攔不住:「……你是地痞還是無賴啊?」
鄭世錫想到今晚可以睡個好覺就很放鬆地露齒一笑:「我是UnlimitedIX,we are one.」
江泰伊選擇留給鄭世錫一個後腦勺:「……滾。」
「喝一杯吧。」前有狼後有虎,江泰伊剛勉強接受鄭世錫晚上要在他房間強行留宿的事實,就迎來了連溯恩新一波執著的勸酒,「就一杯。」
江泰伊被連溯恩的堅持不懈打敗,他端起杯子示意連溯恩倒酒,否則這個人不會停止:「……你是哪人?」
其實江泰伊想問,你家鄉是酒桌文化盛行所以耳濡目染長大的嗎?
連溯恩欣慰抿唇:「你終於開始對我本人感到好奇了,我好感動。」
江泰伊:……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連溯恩梨渦若隱若現:「我是蓮市的。」
江泰伊總覺得違和,對蓮市的印象跟勸酒文化相差十萬八千里:「?你哪裡溫柔。」
連溯恩眨巴兩下眼睛,反應很快:「?你覺得蓮市的人等於溫柔?」
江泰伊目移。
連溯恩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笑:「沒看出來,泰伊你也有對地域的刻板印象哦。這是不對的哦。」
他說完自我肯定地笑眯眯點頭:「不過我確實很溫柔啦。」
江泰伊對此不予評價,眼看著連溯恩把啤酒倒滿了,抿了一口。
冰的,涼絲絲。
連溯恩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湊到江泰伊跟前:「我們還沒碰杯。」
江泰伊不懂為什麼要碰杯,連溯恩看出江泰伊的疑惑,笑笑回答:「儀式感,是沒什麼用但大家都會做的儀式感啊。」
「唔。」江泰伊跟連溯恩碰了碰杯,玻璃杯輕輕撞擊的聲響很清脆。
江泰伊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結果他看到連溯恩直接爽快地一飲而盡,跟喝白開水一樣。
江泰伊:「……」
他認真發問:「你是酒鬼嗎?」
連溯恩眨巴眼睛,光速承認:「我是啊。」
他看了眼江泰伊杯子裡幾乎不見少的啤酒,反問:「你酒量很差嗎?」
江泰伊沒回答,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連溯恩:「我好羨慕你。」
江泰伊:「?什麼?」
連溯恩嘆氣:「我這輩子還不知道醉是什麼滋味,你輕易就能做到。」
江泰伊:「……你好像不是在誇我。」
連溯恩:「我是呀。」
黎柯在江泰伊在場的時候,這麼久了還是有種類似「近鄉情怯」的緊張。
他找準時機插了一句:「是真的,連哥喝多少都一丁點也不會醉,好像天生對酒精免疫,他一直想醉一次試試的。」
江泰伊不太理解:「醉不醉的有什麼意義。」
作為喜歡一切在掌控內的人,江泰伊非常不喜歡醉了那種理智不在線的狀態。
連溯恩的回答出乎意料,他不假思索道:「醉了能趁機干一些第二天可以找藉口不承認的事,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裝作不記得。」
全員齊刷刷看向連溯恩,都聯想到一些負面的事情,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連溯恩哭笑不得地扶額解釋:「呃我不是想幹壞事……算了,不重要。反正也醉不了。」
其他人將信將疑,簡辰溪在思考找個時間旁敲側擊給連溯恩做一做思想教育課,江泰伊倒是能感覺到連溯恩說的是實話。
察覺到連溯恩或許有一些醉了才能說出口的話,江泰伊想了想,決定幫連溯恩一把。
「那這樣。」江泰伊端起自己的酒杯,「我陪你喝,我喝一口,你喝一杯。你能有把握不把自己喝進醫院洗胃,對吧?」
連溯恩笑了:「當然,我又不傻。」
江泰伊點頭:「那今晚你試試,我們真正意義上的,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