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奈:「別想太多。」
「我如何多想了?阿奈難道會為我守在這裡嗎?」
唐安是最熟悉她的,與她總角相識至如今。知她生性淡漠,知她沒心沒肺,甚至跟在他身邊也是有所圖謀,若是自己沒有她所求,她或許都不會跟在他身邊。
他看向隗奈,試圖在她的眼眸中找出一絲波瀾,但是顯然他沒有找到,只聽見她拿著另一沓奏摺過來對著他冷冷開口:「批奏摺。」
「罷了,罷了,你就是個木頭。」唐安撇撇嘴,伸直久坐的腰背仰頭。
隗奈沒有回話,只是翻翻桌上的奏摺。
「對關清和一案有何想法?」他也開始問一點正事。
隗奈給了他兩個字:「靜候。」
唐安對此很是疑惑:「那你覺得,關清和真的是自殺嗎?」
隗奈簡言意駭道:「不知。」
這不是她能算出來的事情。
問完這兩個問題,他覺得有些無趣又真切問;「那我還能活多久。」
隗奈垂眸低聲道:「很久。」
終於從她口中得到一個自己滿意的答案,唐安揉揉手開始好好的看起奏摺。
……
好好休息許久,知覺便已到次日晨時。
一個晚上扶光同於順也都不敢來打擾她,一下子真的經歷太多,她真的應該緩一緩。
扶光為許清江簪上昨天買回來的簪子,她照著鏡子,左右側看,越開越喜歡。她是相信柳濯清的眼光的,同她真是很相配。
為她簪完頭髮,扶光便消失不見。
許清江外披淺粉褙子,內搭紅抹胸,下著藍色百褶裙,顯得少女氣質。推開門來,別著簪子出來。
走出門來正巧撞上柳濯清。她一眼便瞧見許清江頭上的簪子,驚奇問:「這……簪子?」
「不是濯清姐找回來,放我桌上的嗎?」許清江聽她如此一說微怔住。
柳蔓枝搖頭否認,為她講起那日的情形:「那日,我追隨過去,方才要抓住那賊人。這簪子連著盒子,便突然消失在那賊人手中。」
她自幼習卜算之道,一早便算出,今日有異,跟在許清江身邊卻也沒逃過。直到她看見隗奈,她便知道自己是應該的,這意味著,在這盤博弈上她的對手是她,是她從未敵過的師姐。
許清江下巴微張,充滿了不可思議。所以這簪子是如何到自己屋中的?
「大約是有類似怨靈的東西,在折騰。」柳濯清那日後便也看出這賊人是左相安排的,那麼他的目的定然不可能是這飾品,自然而然事成便會可能放回許清江的房間中,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想,這是她所能知曉範圍內的猜想。
她對於唐安也略知一二,他能讓自己師姐為他效力,那麼他身邊的能人定然不會少。
原來是如此,許清江也明白這事情的來由,更加覺得這世界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