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甚至只有這一個方法,天子腳下,若被盯上了,又如何能逃?又能逃到哪裡去?
「差點忘了,這是他留下的請帖,交代我給你的,許姑娘。」江掌柜驟然想起重要的事情,一拍手從衣袖中拿出一張請帖遞給許清江,轉而又感慨道:「我還在想他怎麼會有百花宴會的請帖,這下我也算是明了。」
許清江接過請帖,宴請的名單只有許清江一人。那日期上寫著六月十六,距離現在還有幾日,她還可以更多的了解這場宴會。
她也大概知曉這宴會得她一個人去。
飯後,一路淺談這京城風光,回了江掌柜為她們安排的住所。
「濯清姐,你了解丘無明嗎?」走到房間前許清江叫住柳濯清問。
她既然答應於順便要好好了解,那必然是要問問的。
至於如何幫助於順,許清江心裡是沒有底的,關清和她見過,相處過,但是丘無明她只聽說過,她並不了解丘無明,對於未知她是真的不知從何開始。
「你問這做什麼?」柳濯清自然是知道丘無明的,她同柳蔓枝一樣一直在調查他,聽見許清江的問題顯然是詫異,她並不知道許清江為什麼會這樣問她這樣一個危險的人。
她甚至不希望許清江知道他。
「我見到於順了,我想幫他。」許清江坦然道。
柳濯清自然是記得於順的,每一個跟丘無明相關的人她同姐姐都記得清清楚楚,無法忘懷。
「你們想知道你們父親的事情。」許清江又肯定道。
「是。」柳濯清沒有絲毫猶豫,這是她們這些年都在尋找調查的事情。
柳蔓枝也從柳濯清衣袖中出來,她坐在柳濯清的肩上,就這樣看著滿臉真摯的許清江不解道:「可是清江,這些其實與你毫無關係。」
許清江搖頭轉而用她那堅定的目光看向柳濯清:「我想幫你們。」
她們都知道許清江只是單純的想幫她們,而她們並不是你們純粹的接近她。
對於柳濯清來說,接近她是因為能見到姐姐。
對於柳蔓枝而言,最開始是被困在她身邊不得已,但是最終獲利的切切實實的是她。
許清江也想向她們解釋自己其實最開始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活著,自己也虧欠良多。
「起初的我,其實也不過為了活著……」
但是她們看不見湯圓球的,也不會相信這句話,這句話似乎也變得蒼白,她的情緒也格外複雜。
「清江,你不是這樣的人。」柳濯清很乾脆的打斷她的話,平靜的看她。
若她為了活著為了她們去演一出可能會喪命的木偶戲嗎?一路走過來明追暗逃,若真的死在關清和手之下又當如何,她們不會相信她的這句話。
插入這件事來並不會很安全,柳蔓枝便是因此而死,甚至還有多少人牽扯其中都尚未可知,沒有明確布局,一切都是變數。
在黎城柳濯清至少可以保障她的安全,但是這是京城。
她沒有辦法,她算不出來,可能一個不小心便命喪黃泉,甚至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