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遺憾和美好並存才是人生常態。
「那你哭什麼?」
蘇蘇縮在蘇母的懷裡:「媽,我覺得你早上說的話很有道理,這麼優秀的人怎麼該喜歡上我這樣的人,我覺得我配不上他了。」
「媽媽早上說的那些話並不是想要打擊你,媽媽只是想讓你知道人間百態,酸甜苦辣,都是人生常態。」
「配不配得上不是只由優秀與否來判斷。我沒給你講過我和爸爸的故事吧,我本以為自己能夠釋懷的,可是生活總是差強人意。」
「知道媽媽為什麼會關注冬奧會嗎?」
蘇蘇搖了搖頭。
「我和你爸爸之前是國家花滑運動員。」
「本來媽媽是單人滑的,但後來碰見了你爸,我們配合相當默契,後來才轉到冰舞。」
「你之前總問我,你為什麼沒有爸爸。你爸爸有先天性心臟病,身子本就很弱,奧運周期訓練強度大,要參加的比賽不計其數,他不堪重負倒在了他最愛的冰面上。」
「我之前也不優秀,是花滑隊裡最差的運動員,是他鼓勵我才讓我努力變得優秀。」
蘇母揉她腦袋:「你要努力變優秀。」
蘇蘇垂下頭:「可是我已經影響到他訓練了,他因為我可能會趕不上明天的比賽。」
「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自私地將個人情感放得太高而差點忽略了他的夢想,我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蘇母輕輕拍她背:「你自己做好決定。」
11
那天晚上,蘇蘇接到了路茗白的視頻通話。
男人穿著身淺藍拼接寬鬆外套,他帶著防護帽和護目鏡站在大跳台的訓練場地上。
夜空漆黑一片,但點綴在幕布上的星卻異常的閃爍,孤冷的月被圍在中間,灑下靜謐細碎的光。
他笑得肆意張揚。
可在一夜之間,她的感情已經變了大半,現在對他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責。
「今晚訓練場裡的月亮很圓啊。」
蘇蘇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路茗白,你現在在哪裡?」
她在向他確認,確認他到底有沒有趕上那趟飛機。如果趕上的話,她想挽留下這段感情,如果沒趕上,那她就真切地害了他。
男人嘴角的笑意似是僵住,他反問蘇蘇:「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眼裡的光黯淡下來,他扯扯嘴角笑了笑:「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想去,有沒有這場比賽我都能參加北京冬奧會。」
蘇蘇忍不住爆發:「路茗白,你都多大了怎麼還這麼任性,那是你的夢想,這關係到你的將來,你要多為以後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