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有些失落的在水中仰倒,踹了兩腳水花出來,浮在水面上看著夜空中的星,不甘心道:「我就不信你能在我面前這麼一直裝下去。」
張倫也沒有在水中泡多久,望月興嘆不久後就顛顛的抱著雲方的衣服回了店子。
浴桶已經被人擦拭乾淨立在了牆邊,地上還沒有干透的水漬提醒著張倫這都是他的禍事,雲方的房門則已經緊緊關上,屋內漆黑一片,連個呼吸聲都聽不到。
張倫輕輕的敲了敲窗戶,笑道:「這麼快就睡了?你的衣服不要了?」
屋內的人果然沒睡,隔著窗戶回道:「你放門口吧,明早再拿。」
「這麼怕我進去嗎?放心,我還沒有禽獸到此等地步。我身上還有傷,不為你想我也得為我自己的腰子想。衣服給你放在門口了,我去老白的屋裡休息了,晚上有事情的話記得叫我。」張倫交代完雲方走到老白的房間門口,看了一眼躺在石台上的衣裳,有些不放心的走了回去,重新抱在懷中嘀咕道:「算了,我先放在我屋裡,這院子裡這麼潮濕,放一晚上都沒法穿了。」
「好。」
算是很友好的一段交流,雙方雖沒見面,但是能感覺出雙方都沒有惱火,語氣平穩,態度如常,算給兩人在蕩蕩山上的同居生活開了一個不錯的頭兒。
張倫躺在老白的床板子上翻了幾個個兒,終於睡了過去。
睡夢中,張倫一直抱著雲方的衣服蹲在雲方的門口,等他開門出來。可是雲方死倔就是不肯出來,氣的張倫不得不起身踹門。
一腳不行就兩腳,兩腳不行就三腳。
這第三腳才踹出去,張倫醒了。
外頭的天色大亮,晨光照在窗欞上,鳥兒在院中撲棱著翅膀圍著雲方打轉,看樣子想要幫他的忙奈何身板太小力不從心。
張倫推開了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圖畫,雲方側著頭,嘴角微揚,手指微翹,指尖上停著一隻肥嘟嘟的小黃雀,雲方的另一隻手掌中平攤著一把小米,這小黃雀正吃的開心,被張倫突然的開門聲打擾到撲棱一下飛了起來,不小心打翻了雲方手中的小米。
一時間,小米灑了一地,更多的小雀鳥紛紛從樹上飛了下來,在雲方店子裡埋頭苦吃。
張倫小心的避過這些地上的小東西走到雲方身邊,杵了杵他的肩膀問:「起得這麼早,就為了餵鳥?」
「等你。」